呵呵,那帮自以为一世谨慎、狡猾绝顶的奸贼以为捆住月儿手就能安全了? 大概是以为,月儿只能出手点住一个人,而另两个会立即制住她吧?哪知道月儿小巧玲珑的脚趾也能点穴啊!滚到床下那两个,我分明没看到月儿俯身,只有俏丽的足影晃动就让他俩死了一般。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也不知道月儿瞬间让三个男人一起痛嚎到翻滚的功夫是什么?还以为她只是剑法和轻功厉害呢,原来无剑在手似乎更厉害啊!她这招秘密底牌功夫连我这七年常处的师弟和老公都不知道,难怪那三个老贼毫无防备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这么厉害的徒手搏杀技?如果我能会这招,呵呵,不带武器就不带好了! 咦~~也不对啊!既然她只要穴道解开就可以一击全胜……为什么还要翻转身体,让老贼们又在她娇美至极的三处肉腔里淫弄了那么久才动手呢?! ──月儿也贪恋那样无耻之极的淫乱群交?! 我在月儿出击得手后,满怀胜利脱险的轻松和喜悦,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个异常。她再沉迷肉体的极度刺激也应该没忘她的丈夫和姐妹就在床下啊!怎会……难道,女人只要被双棍夹击,无论插入的肉具是如何老丑可恶男人的,都会被刺激舒爽得忘乎所以? 或者,女人的心理都是──只要被男人插入了,再坚持什么贞洁、廉耻的信念已无必要了? 也许,月儿只有等他们齐射得酸软而头昏眼花之时,才更有把握一击得手,而一直耐心等待这个良机!一定是这样的!我在酸怒无尽中,拼命为我至爱的美神仙妻辩护着;仔细回想着细节,为我的辩护寻找依据……可是,当时武功最厉害的猪球已经是下床来抓人,离开被两个高潮中的老鬼死死抱夹在中间的月儿应该是她的长腿都够不到的距离了……那可绝不是一击成功的最佳时机啊! 天啊!正面依据没找到,怎么细节上反而更证实我的爱妻是淫乱中容易失控沉迷肉体欢愉的女人呢! 不!这不应该怪我的月儿,是她天生数倍於凡女敏感的肉体必然背叛并压制她的意志,月儿的意志应该也是超级坚强了──那么敏感的肉体在正常女子都受不了的极限刺激下,被奸淫得连续高潮了三、四次,肯定已经是贞洁羞耻之心挣扎自控的极限了! 月儿的敏感还可以从我当时的另一个疑惑中得到解释,在那两个老鬼翻窗而入的时候,她并没有惊叫,从而被认为女人肯定会惊叫的奸贼把公主的叫声当作是月儿的正常反应了;只有我和师傅才知道,月儿的身体敏感到能知晓男人在背后投来的好色目光,那两个老鬼在窗外偷窥绝色美人与丑陋肥猪在床上的高潮淫戏,那眼神的燃烧程度……月儿即使在狂乱肉欲中也肯定能感受得到吧! 宝马沿着险峻的小路下山的行进中,也是迟缓和摇晃的;若是没有这些让我气苦不堪的事件情景萦绕在我的脑海,在晃动中,与娇妻美眷一同观赏着群峰起伏、滇池浩瀚,在不断行进中,变换着秀美画卷的湖光山色,暧语交颈,指点江山,秋波流转,浓情蜜意……该是多么惬意的新婚之旅啊! 哦……前面同鞍共跨的两个女人肯定是正陶醉于那种神仙惬意之中!紧密相拥、亲密私语,指点美景,欢声不断……不是在故意气我这个脆弱的丈夫吧? 一个聪慧的美神,一个纯真的天使,怎么嫁给我之后,都成了最能折磨丈夫心灵的魔女了呢!我坚持圣贤道义、正义信念难道错了吗?我已经是尽力在为妻子们三天来的惊世骇俗的所作所为开脱、容忍了!以我十九岁少年的胸怀,难道还不够宽广吗? 上天啊!你们说说,我和月儿到底谁做错了? ──她屈服於异常体质的肉欲沉沦我都可以咬牙谅解,可是她竟然轻信叛逆的信口雌黄,放纵奸邪逆贼继续在门中潜伏,还让他们嚣张到竟敢口口声声期盼月儿归来!这……这不是与狼共舞、恋奸情热吗?!渴望她归来干什么?又可以继续群欢淫乱?! 上天没有回答,或者是回答了,只是我这个没有内功、没有灵性的笨人听不见而已!那我能向谁要答案? ──师傅!对,应该赶紧告诉师傅这几个叛逆内奸的危险!月儿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跟师傅讲的,就让师傅评个理,也约束一下无法无天的月儿吧!我斜拉缰绳要马调头。 (三)法则 可是这段山路几乎只有一尺多宽,一面是崖壁,一面是深沟,所以马儿只是站住了,被缰绳拽得歪过头,看了我一眼,又扯回缰绳,摇晃着大脑袋,宽肥的马嘴连着打了几个鼻啡,彷佛在嘲笑我没有理性的冲动指令! 我狠狠地在马肋上磕了一下马镫,我是很冲动!怎么的?赶紧走到下边宽阔一点就回头,我急着去见师傅他老人家! 丑马没有报复我的暴躁,照样稳重谨慎地蹬好了石阶慢行,让我心里都感到一丝惭愧……唉,不知道师傅见我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会是什么表情? 我彷佛看到师傅永远沉静平和的面容和镇定、深邃的目光──武侠高手必然具备的气质吧?即使身材瘦削、其貌不扬,但自然而然会使高大威武者望向他,也有向山岳仰视的心理,就如我骑在马上,与师傅挥别时,也觉得慈祥挥手的他比我高大。 师傅期望我也成为他那样的绝顶高手,甚至成为未来的武尊!彷佛又看到了师傅的目光……又听到了师傅的声音:「你实现目标只有坚持两点,一是相信自己能够经受非常的磨砺;二是相信月儿的非凡能力。」如果刚才路边宽敞一些,我就那样拨马回去,气急败坏地诉说月儿的是非,师傅会怎么想? 从看到那三个奸贼依然如故的那一刻,我不相信我所看到的结果,就不相信月儿的行事了。我下山这一路上的思维和判断都是以对月儿的不信任为前提的,这是我郁闷、气恼和冲动的原因;如果我从信任月儿的角度再思考一遍,判断的结果会有不同吗? 从月儿绝地反击的结果看,她是拥有我不知道的隔空攻击能力的,隔空能让一流高手的猪球痛苦到完全丧失防卫能力,这个隔空攻击力是非常强大的,虽然那是在猪球对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月儿上午受要胁时没出手,可能是猪球当时全力戒备中,即使隔空攻击也没把握。那她之后一直没有禀报师傅,是想试试如在江湖而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但她也没让师兄帮忙就有点离谱了──真模拟的话,我以后也会具有功力,师兄恰如未来我的角色才对啊。以月儿的聪慧,已判断出我们受到监视,也一定能设计使师兄不露破绽地提前埋伏好。那样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擒获叛贼了! 不行,那两个帮凶开始应该是分别监视师傅和师兄的动向去了,在确认师傅和师兄一切正常,月儿肯定没有厉害帮手的情况下,猪球才现身行动的。那么让师兄提前埋伏就会引起警觉,套不住这只老狐狸了。月儿知道猪球有帮手?那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太乱!还是从新婚夜,月儿被树枝惊敌脱困后开始分析吧! 月儿在新婚夜遭受猪球的无耻侵犯,即便当时她怕裸着身体再被别人看到而放弃对抗,回来穿了衣服后,也肯定饶不了他的;但月儿却隐忍不发,是要设计突然变脸擒敌? 月儿绝对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设计去报复那头死猪,也应该能预测出那奸贼逍遥一时,就会进一步要胁她一逞肉欲;可是,那一整天,月儿的心思却只放在计诱义搏云天的师兄……这是不是说明月儿当时就判断出来猪球的借醉猥亵,已经不是简单的酒后失德了? 如果一个忠心的老仆,一时酒醉眼花,冒犯了主人,一旦认出是主人后,肯定会叩首求罚的,怎会变本加厉地淫辱了两个时辰呢!我都能判断出来,月儿自然能了。 背叛武尊的后果是死亡,猪球既然好色,就不会自动寻死,那么他选择了背叛,就必然有保护他不死的后路……月儿一定早想到了猪球已被某个完全能对抗武尊的势力所收买,有了大靠山后才背叛的。所以,月儿假装羞涩,或自知裸身外出的行为不检而不好再追究,让逆贼自行暴露其嘴脸。 同时,月儿应当想到了猪球身为总管多年,成为内奸后,为安全、为行动方便,都肯定会拉死党入夥。单擒住他,明知是一死,恐怕会死挺着不招供,漏网之鱼就会潜藏更深,遗患无穷!所以,必须一网打尽! 月儿如此聪慧,她不找师兄帮忙,除了想到师兄可能也被监视外,肯定是对她自己同时擒获群贼的能力有十足的把握。同意让我和公主两个笨蛋参与进来,不过是让我俩见识一下江湖争斗的奸险罢了。 的确惊心动魄,猪球如此奸猾狡诈,同夥迟迟没有现身。她的隔空攻击本在猪球扑向她时就能击败他,攻击距离肯定比铁笔要远嘛;但为了引同夥现身而一网打尽,月儿宁可……那……月儿何必要虚做一个反击的动作,使得老贼一直高度警惕地不给解穴呢? 嗨……月儿泄身迷乱中都比我反应快──如果当时就一副毫无抗拒、投怀送抱的架势,肯定瞒不过奸猾谨慎又解了她十三年的猪球对她一反常态的警觉。 明白了月儿的所有牺牲和等待,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叛贼──直到确认只有他们三人并且套出相当的内情后。 至於一直等到奸贼发泄完……甚至是只因为公主暴露、猪球离床,丧失了最佳时机才被迫出手……或许是希望更多地套出他们的后台内情吧? 唉,就退一万步说,解开穴道后,月儿是继续沉迷肉体淫乐,有些忘我了! 那也体质使然嘛。 她出击时,正是下体前后高潮迭起、极度欢愉的一刻。这是凡人女子能做到的吗?那是要克服极限快乐的肉体虚软,怎生搏命的全力一击啊!其实只为避免我和公主受些侮辱而已。这样的月儿,可能贪恋这几个老奸贼吗?! 月儿肯定是用什么密法控制了他们,以不惊动收买他们的人。也许是为诱捕那个山下的女人?嗯,月儿肯定有更重大的考虑!不知道他们后来还交待了什么情况,月儿这样做的目的早晚也会告诉我的! 天啊……为什么只要从信任的角度思索,就会有完全不同的结论?!显然,换了角度,冷静思考所得出的结论才是合理和正确的! 原来,夫妻之间如果缺乏了信任的基础,那么就会陷入到偏激与冲动的误解之中无法自拔……师傅忠告我的「信任月儿」法则,真是至理铭言、指路明灯、唯一真理、不二选择、英明决策、正确概括……! 下山之路的这一番自我折磨思辩,也许会使「信任法则」象藏气一样随时自动开启,做为我思维的门扉?呵呵,有那么复杂吗?其实很简单吧──先信任再思考! 嘘……我呼出了一大口郁气,谢天谢地!没真回去,不然在师傅面前出大丑了!……我好像还要感谢这匹丑马给我的那个白眼和不屑的响鼻! 糟糕!被月儿的马落下很远了! 天呀!我刚才是不是对着月儿吼叫了?上天饶恕我吧!我只是一时情急,绝没胆呵斥冒犯上天的智慧美神的!看在我已经自我反省改过的份上,月儿会原谅我吧? 此时已接近山脚了,道路平坦。我拍了一下马背,花马立刻明白我的意图似的,平稳地疾追了上去。 月儿虽然不理我,但这一路上与公主嬉笑盈盈、私语密暧,不像被我吼生气到翻脸的程度……月儿怎会小肚鸡肠呢!以她猜透人心的机敏反应,一定是看透我不动脑子胡乱开口,对我实施冷处理,是锻炼我独立思维、冷静判断,为提高我的应变能力吧? 月儿,我最最热爱的老婆!我再也不会猜疑你!更不会再对你吼了!我一切都会信任你的! 但我跃马冲过恶兽,追到老婆并排,开口时却说的是:「月儿,我明白你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开个玩笑,你还真不理我啦?」汗!别的男人都和我似的──嘴上死要面子吗? 「这么说……钟郎明白什么是江湖了?」月儿果然没耍小家子脾气!只是眼波娇俏的一瞥中,赏给我略带一丝嘲谑的笑意。 「刚踏上这江湖路我就明白了!」我心里道:只要你月儿明白就行了!我是一步也不离开你!一切信任你就得了! 哪知月儿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明显是对我这句自以为很妥帖的答话极为不屑。 我又错哪儿了?……不应该是在这下山的路上明白?……呀!那三个叛徒被收买,不是说明──江湖斗争的黑手早已伸进武尊山寨这个世外桃源!我们已和江湖势力过过招了,怎么能说我们下了山才走上江湖路呢! 由此再引申……武尊门就是江湖的一个门派,不算什么势力,但是武学境界的一个象徵,为此,从七年前我进了这个门那一刻起,我就有武尊门徒的使命和责任,那不叫踏入江湖?尽管在月儿要嫁我前,日子过得如世外桃源般平静而漫长。 「原来我们早就人在江湖了!」我这句自言自语,换来了月儿堪比晴空的灿烂一笑。让我受宠若惊地只恨自己轻功不济,不能飞跃到大红马上抱住两个娇妻,体味一下彷佛失落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的温馨情怀──就如两个时辰前,月儿的体贴给我的无限温暖! 要是真有世外桃源,与两个美娇妻平静而亲密地生活该有多好! 嗨……我又幼稚不是!该在「信任月儿」的法则后补充一条──江湖不相信平静! 那不,平静的山麓前,有几个人在我们出现后,立即举起号角,「呜──」摄人心肺的哀鸣惊起漫天飞鸟。 (四)出糗 原来,那是阿通木带着一队人马在迎接我们。 知道他对公主有救命之恩后,我对他不是一见就有气了。见礼时,我也客气地学他那样手扶胸前,躬了一下身。谁让咱现在也穿着蛮族驸马的装束,驸马和主将之间应该是平礼吧? 有人牵过月儿那匹神骏的金马,爱妻如见亲人般欢呼一声飘过去,俯身将脸贴在马的项背上,任飘逸的金色鬃毛撩过美丽无双的容颜,玉手爱惜地抚拍着油亮柔顺的金毛,那马也兴奋地昂首欢鸣着,蹬踏着异常修健的长腿;连公主都咯咯笑着,大叫嫉妒得受不了。 公主那两个步行跟在后面的蛮婢赶上来后,月儿与公主并辔而行,那蛮将策马在十多丈前引路,两只灵兽早知道不必嗑我了,也晃到前边开道去了,我跟在两位绝色娇妻所骑的高大骏马后边,着实是矮了一大节……蛮王赠马不是故意整我糗样吧? 嗨,我怎么又小肚鸡肠!这马不错,刚才还提醒我免出了一次大糗呢。我难不成还要夺老婆所爱?!月儿是太喜欢那匹漂亮马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坚持要「送礼」回敬蛮王的原因之一? 身后突然再次响起的号角声吓得冥思中的我一激灵。前面随即响起成片的号角声,我抬眼望去,滇池南岸……那是我接亲时的小镇吗? 前方,连绵几十座旌旗招展的大小营寨,已将百十户人家的小镇完全淹没,中间黑压压的人群。 近到半里地时,我看清是蛮王坐在众人抬起的辇轿上,两边几十个骑象的、骑马的、坐辇的、还有骑着大水牛的……奇形怪状、奇装异服的家伙,真让我想起蛮王说过的一句话:「那帮牛鬼蛇神」!其余千多人都站着,号角笙箫林立。 走在最前面的阿通木,驻马举麾高呼:「祝融公主、玄月公主回寨~~」。 立时,号角鼓乐齐鸣,欢呼声浪冲天。 我怎没啥兴奋?倒似有些郁闷压抑。是我又恼恨蛮王了?好像不光是因为这个! 离他们只有十丈距离了,我好像明白我这压抑的来源了──无数的目光聚集在我的两位娇妻身上,是男人对美丽的女人发出的那种火热的目光,令我极不舒服。偏偏这目光的焦点倏然香肩一并,两个娇妻互搭着背腋,凌空飞起,姿态优美,如仙女临凡一般向前飘了八、九丈远,在蛮王身前翩跹落地。 惊叹声、欢呼声更加高昂,掩没了她俩躬身对蛮王的问候语,却没盖住巨人异常得意开心的哈哈大笑。 公主不会轻功,却和月儿配合得如此默契,肯定是她俩在路上研究好的。我这驸马可糗了!只有笨手笨脚地下马走过去行礼了,却又被随意甩落的缰绳拌了脚,要不是被跑过来,正愣於没接到缰绳的人一把扶助,肯定就给这一千多人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了! 欢笑声轰然响起……只显然与刚才惊叹的欢呼只完全不同的味道。 我低头寻找着地缝,好像是顺便也给蛮王行过礼,又有人在我耳边用汉语介绍着这个大王、那个洞主,好像要统统见过礼;我反正也抬不起头来了,转着圈地点点,怀着满腔的羞脑郁闷,随着人向寨里走去。 娘的,今天太阳怎么这么晒人!热得我脸也涨了、头也大了、顺脖子淌汗! 到处都是笙歌与欢笑,平坦的湖边草地变成一个广阔的宴席广场,更准确地说是飘着国酒、烤肉香味的、人与色彩的海洋。在一个巨大的营帐前,红木条几摆成两排,每张条几上方,都有人撑着鲜艳的伞盖。上手正中三张描金几后的伞盖更加巨大的华丽。 我以为中间三张,是蛮王和两位公主的坐席,不料,蛮王却只坐在左手边的一张,右手那张让与一个山羊般瘦小的老头;中间空着,而让公主、月儿和我依次坐在旁边挨着他的一张条几后,我虽感诧异,但能与爱妻坐在一起,郁闷之气就消了不少。 牛鬼蛇神们也都纷纷落座,姿态却七拧八歪,连我都感到一束束野兽一样的目光不停地扫过我们三人,到我身上时,不是跳过去就是变换成鄙夷的轻蔑,对此,我已经不在意了;可是那一堆堆放肆地流连在娇妻身上的,发情的公猪一般的目光,让我无法不生气。这些人怎敢对她们的公主这般无理呢! 他们不时地与蛮王打着哈哈,恭维着蛮王两位公主的容貌。我却从口气中,发现他们与蛮王绝不像阿通木、老枯藤那样,是属下对王者的恭谨,而是言辞虽无大不妥,口气却很肆无忌惮,与蛮王就如平辈之间的调侃。 中间的条几仍空着,半个多时辰过去了,没有开席的意思,两个娇妻浑然不理会那些目光,交头接耳地叽叽个没完,连我想问问这是在等谁也没个插话的机会。阿通木在这里也好啊!至少我还可以和他聊上几句,这样乾坐着受人扫视,实在是太难受了! 就在有几个家伙也都忍得不耐烦,骂骂咧咧地开始自己倒上酒,撕扯红木盘中的烤肉时,一片急促、铿锵的马蹄声由远驰向寨前。 「太子善阐王殿下驾到──」阿通木的大嗓门又传了过来。蛮王立起巨人之躯,大步走过中间的空场,迎了过去,所有人也都站立起来。 太子?太子从东京汴梁不远万里来贺蛮王的公主出嫁?! (五)太子 一个约二十多岁,身着锦袍,面容冷峻的年轻人昂首走在前面,蛮王伸着右手,保持恭请的姿态陪在侧后。 随后,是一名锦绣绿裙绿披风,轻纱遮面,手卷长鞭,身材健美的女人,和一名同样二十多岁,一身白袍,玉树临风,面容英俊而儒雅,但明显落落寡欢的男子。 再往后是一小队全装贯带、盔明甲亮、步伐齐整、长戈在手的银甲军士。锦袍男子慨然坐在中间条几后,无疑就是太子了! 老山羊起身给绿衣女子与白衣男子让坐,这对男女便一同坐在右手案后。银甲军在太子身后站成一条横列,各个挺胸收腰,双目直视,岿然不动。 我暗叹到,我若穿上那一身钢铁,能不能站稳真是问题呢。唉,看来我当个兵都不合格! 蛮王站在旁边,双手斜着介绍道:「诸位大王洞主,这位就是大……中国太子,善阐王高泰明殿下。」牛鬼蛇神们都收敛了方才肆无忌惮的神态,一齐躬身施礼道,「参见太子殿下!」连带我们夫妻也一起意思了一下。 蛮王接着介绍白袍男子:「这位段王爷,诸位大王、族长以前都相识的。」这会,大家的动作就没那么齐了,有的拱手,有的单掌欠身,有的只是点点头。 「这位……」蛮王介绍绿衣女子时却卡了壳。太子摆了一下手,意思是免介绍了。 蛮王向我们三个摆了一下手,要我和妻子一同走到中间。向着太子介绍道: 「这个高个儿的是小女祝融金芙,中间白裙的是小王义女夏玄月,这位就是她们的新婚夫婿了。」「见过太子殿下!」爱妻们一起欠身施礼,我正郁闷蛮王介绍到我时把名字就免了;而且那太子看到我的两个妻子时,冷淡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所以,我愤懑得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呵呵,没想到彝王的两位公主都美如天仙啊。你这巨灵神的绰号看来还是有讲究的啊!哈哈,父皇登基时,你应该带公主一起进宫来嘛。」太子精神一振后,好像根本没看到我的礼数当不当,表情也和蔼可亲了,语言也丰富起来了。娘的!进宫干嘛?想和我抢老婆? 「上治皇帝登基大典,哪是小孩子凑热闹的所在!太子说笑了。」嗯,我这岳父措辞应对水准不赖嘛!忽然觉得对他是该有点感谢之心,以公主的美丽,做太子妃乃至皇后都没问题,守约把她嫁给我这个小白丁,是很令人称道啊! 「哦~~大家都坐,已经等半天了吧,开宴、开宴。」太子看着两位公主,尤其是月儿有些出神,大家都静默无声,直到绿衣女子的手臂动了一下,大概是用鞭梢撩到太子腿上,太子低头愣了一下,才微带尴尬地发话。 这女人是谁?太子妃?那怎么会和别的男人坐一起?太子妃也不敢鞭打太子吧?看她发现太子盯着月儿后的眼神有些恼味,她的坐位、身份和行止着实令我费解,但不管怎么说是帮了我。 一阵杂响,等急了的都伸手大吃起来,不断有人向太子敬酒。我终於得空问身边的月儿了:「这个太子是哪里的?大宋朝不是姓赵吗?」月儿歪头靠近我,低声道:「他该是大理国的太子,一年多前,大理国相高氏篡了段氏的皇位,改大理国号为大中国,这是师兄回来时说的。那边穿白衣的该是原大理段氏的皇亲国戚。」正说着悄悄话,就有没排上向太子敬酒的牛鬼蛇神转而向公主和月儿敬酒,打断了月儿的话。 乱哄哄这个闹人!好在还没人骚扰我。不过这尴尬地坐着也不舒服,我四下张望,发现还有个人和我一样尴尬而冷落,就是那位落魄难掩气度不凡的前朝小王爷。 唉,同是天涯郁闷人!不禁对这个长我几岁,儒雅、英俊的男人生出一分惺惺相惜来。在他也望向我时,我举杯示意,他也欣然举杯,眼神真诚而友好。人生头一回与个真诚对我的朝廷大人物举杯,我真一口气喝乾了,尽管他现在的处境可能还不如我呢,刚才介绍时说的就是前什么王,一点没提现在的身份。 乱了半个时辰的马屁酒终於敬完了,随着太子端坐着提了一杯贺新酒之后,牛鬼蛇神们开始坐在自己位子上把敬酒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我刚礼貌地也举起杯,沾着唇意思着,却发现他们冲我举着杯,却将醉眯的色眼往我旁边妻子的地方瞟,我气得连杯也不端了。我知道他们刚才除了敬太子和公主的酒,互相之间也没少敬没少喝,就算喝多了,但也不能一边嘴里敬我,一边眼睛猥亵我老婆吧! 见我沉着脸,杯子也不端,他们开始咿哩哇啦地表达着不满。一头黑熊端着杯向我走来,圆圆的小黑眼睛冒着凶光,门牙外露的大嘴喷着酒臭。 「怎么的?驸马小子,这贺酒不喝……想喝什么酒?也太把我们不放在眼里了!」见我仍是不喝,转头对着蛮王嚷嚷道:「我说巨灵,你把咱们南疆最漂亮的凤凰嫁给的是什么人啊?看他,要块头没块头,要力气没力气,话也不会说,走路都直摔跟头,大王敬酒也不喝,他还是男人吗?不是男人……上床能爽透咱公主吗?要不,今儿就这么办,我不嫌公主嫁没嫁过人,你把她转嫁给我,这小子就可以不喝酒!」 「你住口!」我气得眼冒金星,怒吼出来。 「嗯?」黑熊转过满脸横肉的黑脸,眼神射出野兽吃人前的凶暴。 「大为,不得对铁熊洞主无理!」蛮王嘴里申斥着我,眼睛却深沉地盯着黑熊不放,接着说道:「这个驸马是本王十几年前就定下的。他师傅,老神仙,当年千军之中救我一命后,我就主动定了这门亲。驸马酒量是不行,请诸位多多原谅,大不了本王代他干。至於他是不是男人,我女儿没和我说不喜欢他之前,你还是别乱打主意的好!对他刚才言语冲动,本王就代他罚一碗致谦酒!」说完,仰头喝下一碗酒。 「哈哈哈哈,巨灵,我开个玩笑给喜事凑个趣儿,你咋还来真格的了!」黑熊显然是被岳父的义正词严和凛凛威势镇住了,连忙打哈哈。哦,我决定,以后改口管这巨人叫岳父了! 可是,那些牛鬼蛇神在下边开始起哄了: 「黑熊说的一点都没错啊!驸马走路是摔跟头啊!他那样还叫男人吗?」 「他凭什么当我们蛮族联盟的驸马?就因为他是个长了一张小白脸的汉人?简直是丢我们蛮邦的人!」 「我们敬酒他不喝,那就乾脆喝我们尿吧!」……我一一记着这些仇人的脸。发现坐在我这一侧的人没有起哄的,起哄的都是坐在对面的,装束也更加希奇古怪、各不相近。我忽然明白了,那边都是非彝族的其他部族的首领,他们与彝王是松散联盟性质的,所谓蛮王,不过是推选的南蛮部族联盟的一届盟主吧?所以其他族长、大王并不太把个一届盟主放在眼里。 太子对这借酒发疯、无理取闹的场面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不仅没有出言制止,反而不时瞥向我的娇妻,观察着她们的脸色和反应。绿衣女子眼神闪烁,乾脆定定地注视着我们三个;只有白衣男子,眉头锁得更深,看我的目光有关心,也有担忧。 这时,原来坐在右手,后来让位,改坐对面第一张几后的山羊老头站起来对太子道:「太子殿下,关於驸马的争论,老可倒有个分解的主意。」 「哦?傣王请讲。」 「太子驾临,本应歌舞伺候才见隆重,但歌舞又安排在日落后才开始。不如就给太子来一番角斗表演,以助酒兴。殿下认为可好?」 「好啊!谁来表演呢?」 「驸马既然是什么老神仙的徒子,肯定有非凡之术。铁熊洞主堪称蛮邦第一力士,他二者若来个角斗表演,定然精彩得紧啊!」 「好!好!好!傣王不愧是德高望重的老族长!如此解释争论,公平合理之至,又能给大家助兴,实在是妙极!彝王,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岳父望向我,我望向月儿。月儿沉静如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在场的人这回可以顺着我的目光,堂而皇之地一起注视着这个前所未见、超凡美丽的乾公主了。 月儿平静地说道:「驸马下山时,有师命在身,就是不与人争斗。诸位都是深明事理的大人物,所谓师命不可违。如果真要看表演,小女愿代驸马为大家助兴!」仙音缈缈,清晰悦耳,众人彷佛如闻琴乐,余音萦绕,让躁动瞬间平和下来。 我嘘了一口气,仙妻救我一命矣! 「呵呵,玄月公主的表演,大家是一定喜欢看的,但既然太子已经要求驸马先演示一段仙技,这个……师命不可违,难道皇命就可以违了吗?」傣王一副恭谨的语调反问着。 别个已经都不吭声了,就这个这个老狐狸,一定是让了中间的位子后,心中不满就就拿我这驸马寻开心,不知道那会涮出人命的?我记着你了! 「哎……这事好办!他不就是怕和我动手吗?我保证,不伤他筋骨,只要谁被按住、抱住翻不了身,或者摔倒了,就算输。我若输了,从此一切听驸马的。 他要输了……我也不要抢他的公主,只按照我们的规矩,老婆跟我睡一夜就行。 他这占了大便宜了,再不答应,就说明这蛮邦没王法了嘛!」我只能看着月儿,要打倒这个比熊高大、比牛壮实的蛮族第一大力士,我就算长剑在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更何况空手?我没学过半招徒手攻击的武术啊!我相信月儿的过人机智能扭转这个欺负人的动议。 月儿仰起绝美的俏脸,平静地说道:「驸马,既然无须伤人,那你接受挑战吧!」……我几乎看到了黑熊在众目睽睽之下,压在妻子裸体上的情景。 (六)实战 「钟郎,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只要你把步法充分发挥出来,让他碰不到你,你就不会输!」月儿也站起身,在我耳边轻轻说完后,用信任的目光将星空宇宙的力量传入我胆怯的内心。 为了我的爱妻和我男人的尊严,我步履踯躅地走到中间的空地上。对面的牛鬼蛇神都被黑熊奸淫我绝色美妻的幻象刺激得狂呼乱叫,为黑熊鼓劲。我身后鸦雀无声,彝族酋长们大概在为他们的驸马默哀吧? 身侧的黑影狂扑过来,我一滑步就闪开了。月儿是最聪明的!她那漫卷冰雹又如灵蛇般的软剑我都能躲闪一阵子,一头笨熊能碰到我? 果然,一刻钟后,他把各种张牙舞爪的动作都用过了,连我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为他鼓劲的人也喊累了。 「小子,这会儿你倒不摔跟头啦!可你光是躲也赢不了我!」「我没想赢你,只是你赢不了我就够了。」「这样没完没了没意思!取我兵器来!」四名比小他一号的小黑熊,两人一只,抬着两根……镔铁打造的立正的人形家伙走过来。黑熊一手拎起一个铁人的脚脖子,躬着身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起身道:「你可以拿你兵器,我拿我的小人,谁让对方出了这个圈,或者摔倒,谁就赢!」这回我没看月儿就点了点头:「我没有武器。就这样来吧。」熊真是比人蠢唉!你空手碰不到我,再拎两个百多斤沉的家伙不是更不灵活了吗! 两个铁人被他抡得象两个风车一样。什么兵器要是碰上这两个沉家伙,不碎也得飞!当然,人体要是碰上了,肯定是碎并飞溅着!黑熊舞动中,那两个铁人张开的口里,发出一种异常凄厉的呼啸声,听得人毛骨悚然。原来这怪兵器还有那种威吓作用! 我感觉到不妙了──他的双臂加上铁人的长度几乎接近圆圈的直径,这样旋舞着迫过来,我只能后退,被逼向边线,再想躲开,必然出圈。熊也不笨啊! 我已经被逼到一个点上了!铁人的旋转也不必是平行的了,而是象两个车轮一样就要滚砸在我身上!好后悔没看一眼月儿的眼色就答应了!鼓劲与欢呼的嚎叫声又鼎沸起来。 在我绝望地要晃出圈的霎那,我听到月儿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大地无垠!」七年如一日的苦练,我对步法的招式形成自动反应,黑熊的身体变成我的大地。我在黑熊的肩、臂、头顶错步疾行。 「好精妙的步法!」一声喝彩传来。我竟还有空看过去,是那个被废黜的落魄小王爷。难道他也懂武功? 黑熊恼怒地将铁人风轮摇向头顶,我在他后腰踏了一步走到他身后开阔处。 黑熊恼怒地将风轮变着花样地向我围攻过来。我心里再没有一丝恐惧,我自信地将步法的快速多变发挥到极至,运走如风地在他的身上身下散步。 黑熊圈了我十多个来回后,终於双臂酸软地垂下,喘道:「算你跑得快!现在看你如何赢我?」我需要赢他吗?我望向月儿。月儿与公主正花容绽放私语着,又招过仆从吩咐着什么。我又望向岳父,巨人正眉开眼笑地直抚他的大肚子。 好!既然今天也是喜庆的日子,我就让爱或支持我这爱出丑的大笨蛋的所有人好好开心一下! 我步履踉跄地向黑熊走去,他乌亮的小眼睛紧张地盯着我。我突然起步,沿着他斜伫在地上的铁人、手臂走到他肩膀上,一脚踩着他的头,两手叉起腰,摆了一个假模假势的威武姿态。 我知道这样子很搞笑,但没想到笑声那么大──一千多人包括敌对的牛鬼蛇神开心的笑声轰然炸开。连面容绝对严肃的近卫甲士都露出笑容;但好像只有一个人没笑,因为她戴着面纱?不是,眼睛就没笑意。 黑熊彻底恼羞成怒了。一声嘶吼,双人离手,两手象我的脚脖子抓来。如果被他抓到,我一定会和铁人一样被抡得像风车,和铁人不一样的是我最后肯定在旋转到最高速度时被抛出去! 但是,我让他的手指尖也成为大地的一部分,在他抓到我的前一刹那踩到了他身体的其他部分。气得他不停地晃动,在圈中狂奔……因为我也一直是在「走着」,脚下越不稳定,走得越快就是了!我这步法的特点就是转折快。所以,无论他怎么动,总有支撑我迈步的落脚点。 我开心的程度可以和我知道要娶师姐的时候相比。谁把意图奸淫自己妻子的男人如此戏弄地踩在脚下不开心呢?更何况,我发现了「相信月儿」和「相信自己」两个法则同时坚定贯彻时,效果真是出人意料的好!看来,博得武尊的称号真不是浪得虚名──我这个没有内力的笨小孩只是学着这一点点步法,就能收拾了蛮疆第一力士!要真是有了十重内力……怪咕咙咚呛! 我还没走够呢,黑熊已经「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嚷道:「不玩啦! 算我输。」我微笑着从他肩头下来,直接走向我坐席。迎面而来的是岳父这边人群的欢呼,哎,一时辰河东,一时辰河西啊! 黑熊倒拖着铁人,跟了过来:「驸马小子你说吧,你要啥?我老婆可比公主差远了!」全然不在意大家的哄笑,其实就他那脸皮……黑得不可能看出脸到底红不红! 「我只要……」我扫大家一圈,让大家从前仰后合中关注我的开价,「只要你以后说话放尊重,以后离我老婆远点。」黑熊扭头就走,到了一丈多远转回身道:「这么远行吗?」笑声又起。 我坐回自己的位子后,向他一抱拳:「洞主言出必行!拜托以后别忘记就是了!」黑熊垂头丧气地回去了,公主后面蹦过来抱住我的脖子:「钟郎,你好厉害啊!」我心里很甜,很得意,又猛然想到──我可就会这一步啊!要是再比什么动手的──我死都不怕,可我输了老婆就……耳朵听着有人奉承彝王喜得佳婿、驸马英俊神武之类。哪知我这神功驸马正冷汗直冒、腰腿虚软呢!师傅禁止我与人动手是英明的,可今天黑熊这样的莽汉还算对付过去了,要是更厉害的人物打我爱妻主意时,我只动腿不能动手的,可咋办呢?! 刚才的「熊戏」似乎并没令太子殿下兴奋起来,这会目光闪闪地望向月儿。 老山羊心领神会道:「下边该玄月公主给我们开开眼了!」三名女仆,各端着一盘紫色的山竹果站在空地中央,月儿才嫋娜地站起身,道:「太子殿下、诸位大王、洞主,酒酣之时,都易口渴,玄月就分发些水果,聊表心意。」响起众人颇感失望的嗡嗡声,「玄月公主还是先表演了我才口渴呢!」对面话音未落,三个女仆忽然将盘中水果高高地向空中扬撒出去。 月儿已飘身入场,软剑赫然在手,身姿优美飘逸地转动起伏,一线寒光、灵蛇翻腾;自太子开始,再沿左右席头尾的顺序,山竹果飘落每个人手中,无一落地。 牛鬼蛇神们看月儿翩跹起舞时的色眼,在接过水果后变成了惊奇。我也看一眼手中的山竹果,外壳恰好被劈出一条缝,利於剥开,却丝毫未划到内里水嫩的果肉。 月儿收剑微笑:「借花献佛,不成敬意!请勿嫌弃!」说罢就要下场。 只听一个女子银铃似的声音响起:「这玄月公主可把这里男人的眼神儿连着魂都勾走了,咱吃醋都吃饱了,果子也吃不下,就来陪公主玩玩吧!」从对面接近末席处,走出个一身蓝色蛮装的女人来。纤腰款摆,一步一扭,白润的脸、弯月的眉,细目飘媚,虽然她长得不赖,但和月儿飘然若仙的形象一比,就显得有点烟视蛇行的妖俗气了。 牛鬼蛇神们呼哨哄笑起来:「哈哈……蛇魔女打翻醋罎子,有好戏了!」呵呵,名副其实的美女蛇样的女人!让我有些奇怪的是,她怎也是个部落首领,怎么肩后象村妇那样背着个竹篓呢? 「玄月见过寨主阁下!」「咯咯……咱没汉人那么会说话,我是苗山刀兰花,月公主可愿与姐姐也赌个彩头玩玩?我若输了,以后就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看待,公主若输了,也将驸马借我一夜了。」全场哄然……我晕!月儿怎就稀罕当你妹妹!有女人当着这么一千多人面抢男人过夜的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呵呵……不用比,玄月也当你是好姐姐。但这驸马可是不能让的!」月儿也被她气笑了。 「刀寨主只吃我姐姐的醋,我还不服气了呢!我要和你比试一下呢。」我的公主天使小老婆!你消停一会就难受啊?非把驸马输出去……你啥目的啊? 「呵呵,你可是蛮疆皆知神女转世,我可不敢和祝融公主较量。」谢天谢地!这个疯魔女看来是不想惹这个正牌公主。转头又欺负乾公主月儿道:「还是刚才那个圈,你在圈内,我在圈外,一柱香功夫为限,你出圈了就是你输,不出圈我输,但不许用你的剑。你不敢比也算你输。」月儿犹疑地看着我不吭声,似乎就要认输把我借出去! 我急得冲她直瞪眼──老婆,她那智力还不如黑熊呢!你的武功还能输给一个蛮女吗!为夫与你还亲热不过来呢!我可不想被别的女人强奸啊!突然发现对面的人各个面露诡笑……不好,有陷阱? 月儿看懂了我的眼色,星眸一闪。又沉吟了片刻,应道:「把香点上吧。」脸色却忽白忽红地变换起来。 月儿将软剑插在圆心,紧张地盯着坐在圈外数尺处的苗女。 随着昙香的点燃,一排绳子从苗女的背篓中疾射出来……天啊!是蛇!几十条各色毒蛇昂头吐信,亮出尖锐的毒牙,在月儿的尖叫声中,向最怕蛇虫的娇妻蹿了过去。 「月儿快跑!」我不顾一切地惊呼。 (七)醋坛 月儿猛地窜上了半空,在空中解开腰间的丝带,握在右手,抖成五尺多长的白练;左手扶腰防止丝裙滑落,白练扫开晃动的蛇头,单脚一蹬剑柄,再飘飞起来。 看来月儿只有这一个办法,跳着耗过一柱香的时间。如果是平时,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我的月儿已经有一整天的时间没阖眼了!昨晚又……软了那么多次,下山更是一路颠簸到现在,还有多少体力能应付这样恐怖的情景呢? 这些牛鬼蛇神倒是觉得这场仙子凌空斗毒蛇的表演太好看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直着眼……怎么还有几个淌口水?混蛋!是在看娇妻飘落时,下摆翻飞露出的一节光润纤秀的美腿及胸前随着跳跃颤动的饱涨双峰!一群猪!我恼怒之极。 那个恶毒的蛇魔女悠哉悠哉地晃着身体,还口出不逊:「呵呵……咱们月公主可真是个如仙美人儿啊!飞得真好看,奶子跳得更好看……啧啧,妹子这腿脚长的,那白那细肤,别说男人看了动火,就姐姐看着啊……都想一直看到那根儿处……」「嘎嘎嘎嘎,兰花,有本事你让她都脱了!」对面那个方才骑大水牛的,头上的布包也卷成两跟大牛角状的牛鬼兴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苗女抿嘴做出一阵嘶嘶的样子,那群毒蛇竟如训练有素似的,由群体齐窜,改成次序攻击,蛇身都折成之形后仰,依次窜起头射向月儿,白练扫得前几个歪伏后,随后埋伏的蛇已窜到,白练根本来不及回扫! 娇妻惊叫一声,双脚连踢,仍被一条蛇咬到了靴低。此时重回空中,月儿猛地踢腿也没甩脱,只露出更多一处性感的大腿。 「哈哈……兰花果然有后招,妙啊!再让她露点……」 「嘿嘿嘿嘿,月亮公主,你还是认输吧!让驸马陪蛇女一宿怕啥呀?你寂寞有我们陪你啊!」我怕月儿被靴底的蛇吓软了腿,再掉到蛇群里……刚要叫喊出让月儿回来,被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把要脱口的话又噎了回去,月儿认输了,不是正中了这些个骚动不已的野兽男人们的「阳谋」圈套了吗! 月儿只好将手中的白丝带半折成直角,飞旋着扫开窜起和低伏的群蛇,我知道这样一定会极快地消耗大量的内力,而且,丝带太短,月儿几乎要将身体与蹬跳的腿俯贴在一起,而粘着蛇的那条腿只有高高扬起,除了亵衣包住的臀部外,可就全露在牛鬼蛇神的目光中了! 爱妻高仰的修长性感美腿顶端的红靴上,一条毒蛇在狰狞地扭动……暗绿色的长蛇倏地卷贴上了白皙的小腿,腾空中的娇妻尖叫一声,疾抖白练卷住蛇身奋力拉甩出去。慌急无比中可没有分水果的准头了──那条毒蛇被甩得快如流星地射向太子的座位! 「啊!」我和众人一起惊呼出声。 只见太子袍袖一动,「噗」地一声,毒蛇被一块骨头击中头部,落到地下缓缓扭动,看是被撞击晕了。太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糟了!刚才蛇袭太子那一险情完全可以被治以大逆谋反之罪啊!果然,「哗啦」一片铿锵,全体银甲武士立即齐挺长戟,就要护驾抓「刺客」! 太子哈哈大笑地朝后边摆了一下手,「多谢玄月妹妹挂记小王,送来鲜活美味。公主一会儿斗完了,请来共进蛇羹!」又再次弹起的月儿在空中摆了个万福姿态,却无暇答话,凝神运动丝带激战蛇群。脚上无蛇了,姿态却只能照旧,美仑美幻的性感长腿在众人的目光中不时地暴露无遗。 我虽然对太子的深明大义略存感激,但又注意到他居然和那些牛鬼蛇神死猪哥一样痴迷地盯着爱妻的外泄春光不放,连那个绿衣蒙面女这时想起帮他夹菜和低语都置若罔闻!惹得这个不识时务、不合时宜献媚的神秘女子气哼哼地坐回白衣人身边,将个白眼不知丢过去几堆,太子全然不知,别人也不会注意她,算是全部浪费了。唯一看到她的人是我,只能替她惋惜,衷心希望她的白眼能发挥作用,让太子转移注意力,最好转移得把「共进蛇羹」的事也忘掉! 有岳父在,我倒不怎怕这些牛鬼蛇神对妻子的觊觎,他们撑死也就过这点眼瘾、乾咽咽吐沫吧。可是……这个太子可是让蛮王也毕恭毕敬的人物啊!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岳父……他姥姥的!和在山顶上看月儿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不那么呆滞了,有些忽闪,是在结合着山顶回忆?或者……唉,我真郁闷!真是福兮祸之所倚啊──上天让我这个笨小子娶了两个美绝人寰的娇妻是福?结婚前后三四天来的惊涛骇浪……我现在真不希望我的妻子长得如此过度漂亮了!我这样的草民娶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肤一发都魅力惊人的绝色美女是祸是福说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折磨人了! 啊──现在受折磨的是月儿!香已燃去大半了,但是月儿已经香汗如雨啦! 白衫透湿贴在圆滚滚的乳峰上,娇挺的蓓蕾隐现;浸湿的发丝贴在汗珠晶莹的脸颊上,愈显得娇颜粉嫩透明;亵衣透贴,将美妙无比的圆臀与修长玉腿的线条纤毫毕现。丝带攻击的范围和力度也渐小,蛇群踊跃,越来越靠近圆心。 我忽然醒悟月儿先前为啥那么犹豫了──月儿听到苗女的绰号时,就猜到她背篓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了!她心里清楚要面对的是她最恐惧的东西,知道这场赌斗是多么艰难可怕,所以,她一想着蛇脸色就发白了,尤其是还不可以用剑!那她脸色又泛红,肯定已算计到避开上下窜跃的蛇群只有不停地跳向空中,美腿难免走光。 我恍然回味起月儿答应赌斗前,对我的最后一瞥,眼眸流露出的好像是一丝幽怨!谁能想到这些蛇还能服从指挥到变换战术阵法呢!如此大耗体力和真气的局面肯定出乎预料,但是为了我的心思和不受嘲笑,爱妻仍在拼尽全力支撑着,但肯定撑不到香灭了! 全场静谧,只有白丝带扫过的呼啦声,和蛇群发出的恐怖嘶嘶声。我感觉那些牛鬼蛇神及太子的眼睛发红似的,火热目光凝聚得……简直能把目光焦点──月儿的衣衫点着了!啊!原来是娇妻的亵衣湿贴臀胯后,一字张开的腿间,异常鼓胀的阴部肉桃形状,连丰腴的桃缝都隔着半透明的丝物清晰可鉴,比直接赤裸更多一份神秘而诱惑至极遐想……我听到我这边的人都发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整个营寨的空气都闷在雄性情欲勃发的骚动中! 「哎呀……姐……有人欺负我!」所有人屏息关注於堪堪落败的天仙美女春光外泄,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寂静中,忽然想起一个女子的惊叫。 蛇魔女勃然大怒地起身回头,喊道:「谁那么大胆?敢欺负我妹妹!不想活了!」众人也都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和她同桌坐着的另一个苗女,正站起身向后张望着。她身后的一干苗人都一脸惊诧地连声哆嗦道:「我……我们谁敢欺负二寨主啊!」 「怎么没有?是谁赶紧站出来,可以饶你半条命!」 「借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二寨主一下啊!」那几排人都吓得匍匐在地。 「凤儿,到底怎么回事?」蛇魔女浑然忘了赌斗之事,大步走了过去。 那蛇群竟因此停止了攻击,一路在后面跟着爬过去了。月儿飘身落下,软坐於地,喘息着用丝带擦拭着满面汗水。 「刚才有人……摸我胸!」 「二寨主啊,您坐在毯子上,我们都站着,谁哈腰了肯定能看见啊!可刚才谁也没弯腰啊!」这是个显而易见的事啊。大家都挤站着看着月儿,谁有那么大的动作,旁边人肯定能发现。除非他们是合起夥来要「欺负」这二魔女,那对面的人也能看见啊!可是,无人举报。 「妹子,你是不是就不想让公主输啊?」蛇魔女肯定也觉着她妹妹只能是谎报军情,看了一眼这边休息的月儿和就要燃到底的檀香,直摇头。 「姐……我怎么会帮着外人赢你呢!刚才真的是……」这位二魔女转过身急得直蹦,一张和月儿年龄差不多,比她姐姐清秀不少的俏脸满是愤懑焦急,瞧着也绝不似假装。 「算了,没啥大不了的,只是你又多个姐妹了……」蛇魔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转头又对月儿道:「月公主,认我这个姐姐吗?」月儿起身,真诚笑道:「玄月三生有幸啊!」又道了一个万福:「兰花姐姐好!您能把蛇收起来吗?别再咬着他人。」 「咯咯咯咯,有我这么当姐姐的吗!上来就算计妹妹。咱先归坐,过后姐姐再赔礼吧。」魔女说着,放下背篓,蛇群迅速地游了进去。我可不希望认这个一身是毒虫的大姨子!何况她也确实太欺负我老婆了──月儿可能从出生就没这么狼狈过! 各回席位,我心疼地抓住爱妻一只汗湿得愈显娇嫩的手。月儿香汗湿衣的娇躯散发出浓郁的芬芳,闻着这绝代美妻的仙躯肉香,把想表示体贴,劝她先去沐浴更衣的话竟忘脑后去了。 太子定了定神,扭头对彝王道:「可叫人将那活蛇胆取出,小王与月公主先共饮一杯胆酒如何?」「唉……该是小女敬太子才是,刚才错手,多谢太子不见怪啊!」一名蛮人走过去抓起刚刚苏醒过来的毒蛇,小刀一闪,蛇胆已落入酒杯中,再用竹签绞碎,分倒入两只小酒杯。便到侧后案台上烹制活蛇羹去了。 月儿走过去,将一杯胆酒双手递与太子,自己端起另一杯躬说道:「小女玄月感谢太子不罪失手之恩。」「哪里!哪里!献蛇有功,何谈罪焉?」太子在月儿嫋嫋仙音中,恍惚了一会,才笑容再现地客气道。身体前倾,深吸了几口气,又接道:「望与公主喝过这杯酒后,便以兄妹相称,别再太子太子叫着生分了。」「小女怎敢那般晋越,太子折杀我了!」「哈哈……既然公主嫌我这太子说话不算,我回头就启禀父皇,正式封你大中国公主,那时,想不称兄妹也不行了。哈哈哈哈……来,乾杯!」我怎么觉着太子的眼神闪烁,是在月的美目和胸前转换着……才想起月儿汗透衣衫,那双峰娇蕾正若隐若现着呢!一股火窜起,我就要起身去把月儿拉去换衣服。突然,绿影飘飘,那蒙面女子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去,脚步很急,让锦绣团花的绿斗篷都飞飘起来。 「嗯?你去哪里?」太子一惊,失去了刚才的风度和文采地喊了一句。那女人脚步不缓,理也不理,直往寨外走去。 太子脸色有些尴尬、眉头有些恼火,一口喝下那杯酒,对月儿道:「本王就在滇池北岸的善阐城内,请二位公主不日到舍下游玩一叙!万勿推辞!」转身对彝王拱了一下手:「我尚有急事要处理,这就提前告辞了。后会有期!」再不理其他人,与众甲士和白衣人匆匆而去。 我看着月儿望向太子离去方向沉吟的侧影,一时间忧郁与醋意一起翻涌。 (八)水声 太子走后,牛鬼蛇神们才开始轻松自在地开怀畅饮起来。看来,只要是人,不管看起来多么凶神恶刹,在权力与势力面前也约束得很啊! 想到这个身材比我高,武功看来也比我高,地位更比我高得多的男人对月儿的眼神和邀请,心里压下了一块大石头。 阿通木终於忙完了他的任务,来敬我酒,我与他乾了三碗,第二碗是我感谢他救过公主的性命,第三碗是感谢他为这场喜事忙里忙外。按我的心思,我都想敬他第四碗,我一直很敌对他,他也确实与我的妻子不清不楚,但我现在知道了他并不是有意侵害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礼数是礼数,态度是坦荡的,对职责尽心尽力、不计前嫌,有值得我学习之处啊! 我是有点想喝醉,也许酒能把心头的石头冲走?所以我也没拒绝那个蛇魔女来敬妹夫的酒,甚至还和黑熊喝了一碗,因为那家伙站在一丈之外对我嚷嚷敬酒的样子挺好笑的,还真听话! 我被扶进蛮王大帐后面的一个不小的营帐,公主的女仆在向一个巨大的木盆中倒热水。呵呵,我只是有点晕,绝没到走不了路的程度。我想劝月儿早些去休息时,看她俩仍被些个男人围着敬酒,我才装作醉得要人搀扶的样子,以月儿的聪明,肯定会以看护驸马酒醉为名很快脱身。可人家早连洗澡水都安排好了,看来,我的小聪明又多此一举、无的放矢一把。 香熏锦缎铺垫的藤床很大,看来这是专为两位公主和她们的夫婿特别布置的大帐篷。我躺下但并无睡意,刚下山就经历一场战斗,是怪这些蛮人太野蛮?还是江湖就是如此难免拼斗? 应该是后者,我这个桃源中的四号人物,号称蛮王驸马在岳父的大营里都免不了争斗,在以实力论英雄、恶人、强者自凌人的人群中,无法避免地不断面临争斗、厮杀的感悟,大概就是风雷意气成形的外因吧? 那黑熊好在还直爽、率性,可若与那太子一般的人物争斗起来……我还是琢磨如何能避开那个太子吧!那个和我一样吃醋,连太子的面子也敢伤,又令太子很在乎的女人是什么人?只要有她在,太子觊觎月儿或只能水中望月罢了! 燕语莺声打破我的思绪,两位娇妻说笑着回来了。我决定继续装睡,想听听她两个会不会谈论那个太子。 月儿嘘了一声,两女都住了声,一阵悉悉嗦嗦后,水声想起。偷眼盱去,热气氤氤中,如瀑的青丝,赛雪胜玉的肩背晃动,月儿闭目仰起精巧秀美的下颚,陶醉在水的温暖浮力中,无暇的俏脸上水珠晶莹更显粉嫩;而公主只将个天使的娇颜露出水面,巧笑盈盈……我以后的家一定要有个装三个人的大木桶!鸳鸯戏水……我胜唐明皇矣! 「好妹妹别闹啦,我要赶快洗完睡一觉,真的好累啊……」月儿声音压的很低,香肩动了一下。 「咯咯……我是帮姐姐洗啊……我刚才发现这里湿的不光是汗水,要好好洗呦~~」 「嘘~不许胡说!你再乱来,我现在出去了,你自己洗自己的小火凤吧。」 「我才没胡说,还要把姐姐的贴身裤裤拿来验验吗?嗯……咯咯……饶了我吧……我不说啦~~」唉,月的体质也没见「调和」好嘛!对男人的目光还是「过敏」,这些牛鬼蛇神盯着月儿的目光也确实是……我要带老婆们赶紧离开,在这里简直跟进了兽群似的!正想着,沉重的脚步声踏了进来。 「啊……父王!」公主轻叫道。 「哦,不知你们在洗澡,一会有空,来陪父王说说话。」 「父王,月儿昨夜未曾休息,小睡一会再去陪您好吗?」 「好,好,先好好休息,父王没什么事,等月儿休息好了再说。」沉重的脚步离去,我的心沉重起来。 「妹妹,一会你先去陪陪他老人家吧,明日我们就起程去中原了,回来再见你父王不知何年了。」 「唉……只怕以后父王想姐姐是多过想我了。打我母后去世,我还没见过他看女人有对姐姐那样眼神的呢!」 「又开始胡说啦!」「没有啊!刚才肯定是父王刚才看到姐姐那样,大肉龙又想姐姐想得受不了啦,只怕父王今日硬得过不得!嘻嘻……」 「你!要不是怕你吵醒驸马,看姐姐怎收拾你个小丫头再不敢胡说八道!」 「不要啊……还没到中原,姐姐就开始欺负我!连句实话都不让说,以后我可怎么活啊……呜~~」虽然公主刚才的话着实让我也气恼不已,但好像,真的是实话哎!月儿要真把她逗哭了……我……我还真有些不忍。 「好啦~~小破孩儿装委屈还挺像的!姐姐随便让你欺负好了,咱什么时候敢欺负祝融大公主啊!」美神的玉臂搂过水中的芙蓉,天使将粉脸搭在姐姐香肩上,哪有半分凄容! 顽皮坏笑着,不知又在水中搞啥小动作,水灵灵的杏眼就往我这边瞟来,我赶紧闭上微睁的一只眼,不知道该不该打几个鼾声? 「嗯~~姐姐都要累死了你还这么欺负我~~」月儿细微的一声梦幻魔吟,让我小弟差点暴露了我的装睡! 「嘻嘻,姐姐累也是欺负人家的结果,昨晚只顾自己快活得死去活来,不管妹妹馋死急死,害人家到现在也不知那夹弄的滋味……我不干嘛!不平等嘛!」我的惹祸精天使撒娇一定在扭动娇躯,那四只羊脂玉的大肉球揉在一起……天呐! 「嗯~~粘死人啦!你去缠你的大将军、老师傅去吧,姐姐怕了你了!」不知道那死丫头还有没有瞟着我?我眼皮内的眼球和心脏一样剧烈跳动着。 昨晚我床下、床上拼着死也没亏待这个傻丫头啊!她还惦记着……! 「嘻嘻,大师没在呀……姐姐才胡说呢。对了,姐姐刚才都不搭理父王,是不是……尝过三个男人一起插的滋味,就不喜欢父王的大肉龙了?」 「哼……妹妹别瞎说啦!谁会喜欢那三个老死头!看钟郎听到你这么胡说八道,非打你的小屁屁不可!」我正听着呢!!气苦中,又希望祸精能把月儿的真话套出来,又怕听到真话被郁闷死!我……「谁胡说八道了?是姐姐自己亲口说那三个老头一起插时比和父王还要好一百倍呢!」 「那,那是被逼无奈时说的话嘛……你还当真!」 「不是吧?他们只威胁要停止,又没拿刀逼着你吧?姐姐~~告诉我嘛~~是不是真的快活得死也不能停止?」 「去!你又不是没挨过,你自己知道。」 「哼!还说呢,刚进去就被你拉走了!我不干~~你赔我~~」 「哎呀……别磨啦!我服了你啦……你那一下,也该知道,两根一进去,就让人……忍不得只想高潮啦!」 「唉……那姐姐以后,不再喜欢父王的大肉龙了?」「小妮子,要死啊!怎么专门问这么羞死人话!姐姐可只喜欢钟郎一人。」 「姐姐……我是说除了爱钟郎,你还喜不喜欢父王的肉棒了?告诉我嘛~~要是你不喜欢父王了,父王好可怜啊……再也没人能夹进他的整根棒棒啦!」公主娇嗲的软语气到我直冒金星──她还期望月儿的玄体花宫常被巨龙占领啊! 「嗯~~也不是啦……一想起那……两手都握不住,肉乎乎的大东西就……唉……只是,再让父王干……就太对不起钟郎了!不要再提这事了,好吗?」嘘……谢谢月儿!我的好老婆!我喘出一口气,听到公主忽然娇哼一声,月儿呢喃谑道:「小妮子,快交待!你怎么总关心男人的大小?是不是妹妹这么紧细的小火凤也喜欢你父王那么粗的塞进去?不怕撑坏啊?不老实说清楚,看我有你好看!」我偷眼看到月儿贴进公主,双臂都在水下,两大美女鼻尖对着鼻尖,公主玉颈微仰,长长的眼睫垂下,被「欺压」的姿态下,却是一副陶醉神情,呻吟道: 「嗯~~哼……人家只是看着喜欢,心里怕怕啦!最多是阿通木那样的了,父王那样的大肉龙人家只能摸摸,没姐姐那样本事,多大都能吞进去!嗯……姐姐比人家漂亮,天都偏心,什么快活都享受了,人家什么都没呢!我……我要哭!」 「好了好啦……别闹,妹妹。你这样其实比姐姐好,钟郎会更喜欢你。」 「不嘛~~我就要什么都和姐姐一样!除了……和父王……」 「嘻嘻,难得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公主也有不敢做的!」 「嗯,子女不可以和父母,这个族规是大王也不能破的。说是会惹天怒,生傻孩子,这里都是山,粮食不能给废人吃的。」原来伦理也是根据现实原由制定的!我可以不担心公主和月儿学坏了。呀! 我……我怎么忽略了一个那么恐怖的问题──月儿她和别人……除了师兄,好像都射进娇妻的身体里去了!万一月儿有了孩子,又长得不像我……我肯定终身都会痛不欲生!我毛骨悚然中,妻子们水中的闺房密语仍在继续。 「原来是这样!好在你的阿通木的……也不小啊。嘻嘻……」 「呵,他要是也长父王那么大,人家才不敢要他。嘻嘻,姐姐我告诉你啊,其实只有两个女人能全部容下父王的大龙,一个我母后,一个就是姐姐,连天竺女人都不行呢。」 「就你小丫头好像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羞!不过,看来父王真的有不少女人呢,你也可以放心他是不会寂寞的啦!」 「可是,除了姐姐,没人再能让父王舒服到根了,他不知会怎样想念你呢。 不如……姐姐晚上再陪陪父王吧,就算补了上次……送礼也没尽情嘛。」天!这丫头傻起来气人,不傻的时候更要气死我呀!好在月儿并没有答应她这个可恨的建议!说再不起来就要睡在水里了,出了木桶,换好衣服,躺到了我的身边。 「我可不困!姐姐睡吧,我出去转转,等篝火燃起来,我来叫姐姐一起去跳舞。」公主说完出去了。 ……闻着月儿永远洗不去的体香,看着她美丽、润白的面容,睡得那么恬静,美得那么圣洁!可是,我延续着忧心忡忡,心悸着月儿会不会怀孕,爱妻美愈天仙的体内翻卷着五个外人的精液的幻影折磨着我……哎呀……公主那个死丫头会不会是去找那个阿通木了?!我猛地翻身跃起。 (九)公主 营寨里,人群在熙熙攘攘地忙碌着。条几上的残羹已被撤了下去,那些牛鬼蛇神一个都没见到,大概是回自己的营寨了吧。我正犯愁去哪里找公主,看到蛮王大帐门前有个女仆眼熟,是公主的婢女之一,我走去一问,原来,公主就在蛮王的大帐中。 我松了一口气,不是去找阿通木了就好!抬腿正要进帐门时却被藤甲武士拦住,还以为老子斗败黑熊那一幕,该让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了,这些有眼不识驸马真面的蠢材!我冷道:「我要进去找公主。」「驸马求见──」一个蛮将高声通报着。 汗!不是人家没礼貌,是我老土,不懂规矩。 等了一会,才听似岳父说了声进,拦住我的武士后退一步,恢复与其他七个一样的姿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身着驸马礼服的我更应该昂首挺胸地阔步迈入帐门。 刚转过门内的影壁,一个热乎乎的娇躯扑进我怀里,不是我的天使老婆还有哪个!不好意思!人家比我高,两条滑嫩的玉臂搂住我的脖颈,准确地说,是被人家搂进怀里! 芙儿穿回她的雪豹皮装,贴在我胸前那两团饱胀的弹力,让我不免抱怨这身蛮服过於厚实! 「我好想去找你,又以为你醉倒还没醒呢!」 「我……呵呵,没事,父王还好吧?」被娇妻想念,我终於感到了做丈夫的甜蜜感觉。我真拿这个堪称惹祸天使的公主老婆没辙,她惹什么祸我恐怕也气不了多一会。 「哈哈哈,没人能够灌醉本王……大为,来来,坐下。」蛮王坐在深深的帐端几案后,开怀招呼道。 我扶着公主的纤腰往里走时,才发现阿通木也赫然在座! 「大为,你今天为我族露了脸、争了光,父王应该重赏你啊!」 「哦……小婿功力未成,获胜只是侥幸,不配受赏,多谢父王抬爱!」我本来对这个岳父有好感了,可是,从担心月儿受孕那一刻起,我看着他怎么心里就那么别扭! 「哈哈,你们汉人都一个毛病,太过谦虚。来,这把我族的宝刀赐给你,出门不带武器怎么行!」蛮王从身后拿过一把比剑还细长,刀壳似纯银精制,刀柄珠光宝气的尖刃刀。这玩意作为武器都成次要的了,挂在腰间就是贵族的象徵。 忽然又有些感动,如果不是关怀倍至,他大不了弄出一堆黄白来,怎会精心解决了我没带武器的问题呢! 「谢父王厚爱!小婿临下山时,师傅有嘱托,功力未成时,禁止我佩带武器和与人动手。所以,不便受此恩赐。」 「唉……老仙的话要听,父王的话也要听,中原路远,有备无患,我可指望着你保护好我的宝贝女儿啊!若是她俩有甚闪失,为父的心定然就碎啦!」巨人说到后面,语调竟低缓起来,绝对出於肺腑真心,由不得我再拒绝了。可是,他把月儿和公主完全视作等同的心尖之肉……对劲吗? 「如此小婿无法推辞,保护公主二人是我生命所系,大为必然倾尽全力!」 「咯咯……父王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姐姐和钟郎的!」我起身接刀时,公主大言不惭地吹起牛来,逗得我差点笑场。 「末将想,以二位公主的美丽、可爱,一般没有人会忍心伤害的,但请驸马务必警惕女人,只有女人才可能危害公主性命,驸马届时千万不可心慈手软!」我感谢地望了阿通木一眼,道:「非常感谢木兄的提醒!想不到木兄如此文韬武略,至理名言警醒在下了!」 「不敢当!末将哪有这样心机!是苦藤大师早有言在先,要我转告公主和驸马的。」 「哦……那也烦请木兄转达在下的谢意!」我恍然大悟,对那老巫师的印象也改观了。所以又补一句:「此来未见到大师,不然真该面谢他的劳神提拨。」 「呵呵,他也为了此次各族聚会的安全,去忙一些事情,你们走时,会见到他。」岳父解释道。 「哦,那就好!」我应承着,持宝刀坐回到公主身边。 「钟~郎哥哥,我……我想……和你说件事。」公主搂过我的胳膊靠着,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我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天使的俏脸有些红,明亮的大眼睛闪烁地似在逃避我奇怪的注视,又在另外两个男人的脸上逡巡一遍再忽闪到我脸上。我忽然发现,这个几天前,眼神中只有纯真和顽皮的天使的眼神,已换发出浓浓的女人味和娇媚的羞涩魅力,连体味都由草莓的清香向成熟女体的芬芳接近了。 「嗯……昨晚,我说过的,我想……学母后那样快活一次,大师又不在……我想和……」我眼睛都要掉出来了!偏偏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去,没看到我震惊的眼神和惨白的脸。 「我想和钟郎还有阿通木一起……欢爱一次,好吗?」公主说完,将长发还有些湿漉的头埋进我快要爆炸的胸怀里。 我该为她并不是要与蛮王和阿通木一起淫乱而庆幸吗?!答应她作为蛮族少女,多年前的一个无知渴望?好像比月儿一大篇道理的「送礼」请求倒更合情理些。有答应月儿那个荒唐请求的事在先,我拒绝公主的这个愿望是不是属於不平等对待了?可是,可恨的是我好像只是那个老枯藤的替身!这就是我进门时她说想我的原因?我是她丈夫唉,就这样成为别人的替身与自己妻子欢爱?这……对我太不公平了吧?! 如果我真的醉了过不来呢?通报后,为什么过了一会才让我进来?难道……不会,公主衣着是整齐的,再说她不会和她老爸玩真的……唉,后悔没偷看她出浴后,短裙里边穿内衣了没有! 我醋涛翻涌地怔想着,蛮王咳嗽一声,语显尴尬道:「哦,大为,芙儿在部族里娇宠惯了,这言谈不合汉人礼法之处,你……就不要介意啊。」我肯定露出一种苦笑,自己的新婚妻子提出这样的要求,搁以前的意念,我不介意?……只可能是我已被气得昏死过去那会!可是,这几天下来,尤其是昨夜的「江湖经历」,汉人礼法?同样之淫乱,早用极端卑鄙无耻和阴谋与背叛遮盖、隐藏着,还远不如蛮荒部落这样荒唐也做得正大光明呢! 抚在公主裸露的纤腰上,满掌弹嫩而细滑的肉感,这个身体远比思想发育成熟的美丽、可爱小娇妻!我忽然觉得拒绝她任何天真梦想都是一种残忍,哪怕她非要我摘下一颗天上星星来,我也无力拒绝。 我无力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在她耳边问道:「只此一次,好吗?」 「嗯……钟郎你真好!」芙儿抬头用水灵灵明亮大眼睛送来女孩欣喜的灿烂一笑,外加一个肉嘟嘟、温馨、湿腻的亲吻,味道有丝复杂……她越是让我感到美好与可爱,我的心就越酸楚,非让别人分享我的宝贝啊! 何况,一会占领我这位可爱无比小娇妻「中心」秘肉的,又是让我自卑的又粗又长的「天赋」! 「大为……果然有大丈夫胸怀,哦,你们是回芙儿的营帐还是……」 「不……月儿在休息。」我可不想再回帐把月儿惊醒,牵连进来! 「那你们就去后帐玩吧。」蛮王说着,起身往外走。 「父王~~芙儿……想和母后一样,让您看着嘛~~」公主起身拉住她爹撒娇。 我对她的没羞没臊劲头很切齿,转瞬间又觉得乱兮福之所倚──如果蛮王出去找月儿……我可两头失陷,亏大了!恍然间已随公主来到后帐。 这里的光线和我心情一样昏暗,一张巨大的虎皮藤榻、地下铺着波斯地毯,啊──还站着几个高大的人影! (十)原形 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几个衣架,分别披挂着全装盔甲和不同的蛮王套装。 公主拉蛮王坐下,巨人的肉山压得那张藤床弹动不已。公主脱去靴袜后,片身侧卧,将头枕在蛮王大腿上,曲线曼妙的娇躯愈显窈窕修长,一双大眼睛在昏暗中明亮依旧,眨呀眨地看着局促呆立的两个男人。 我还算男人吗?在自己面前,美丽非凡的娇妻又要失身别人!从新婚之夜开始,我天天被这样的耻辱折磨,我却没一次像个男人一样挺身维护尊严!是因我武功太弱?还是我自尊心弱啊?! 我扭头向那位将要分享我妻的强人看去,他也正转头看我,眼神带着几分歉意、一丝尴尬与慌乱……他不似那些部族首领牛鬼蛇神般张狂,面对公主,他只能尽力讨好,还要小心翼翼地关注我这个驸马的态度,他也迟疑不前,就是不敢晋越在驸马前面动手吧?也不是什么强者风范!哦,他能迎着象群去救公主……我也敢啊!即使我的结果是被狂乱的巨兽踩进泥土里。 他有战场和对付象群的经验,他成功了,所以他可以分享我的美妻,我没有经验和能力,就更不是强者,所以只能分得苦涩──强者可以拥有这个世界的一切,弱者空有自尊和勇气,也只配品尝耻辱和痛苦? 「你们不喜欢我了?都不理我!」天使娇嗔着男人的懦弱。 我一定要成为强者!郁怒只会妨碍我练成「风雷意气」的强者之路。我大步向前,将公主从他父王的膝上抱起,成跪在床上面向我的姿势,看着她清澈的双眸,低声但坚定地对娇妻说道:「芙儿,我爱你,如果你不喜欢我,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留在你喜欢的男人身边,我不会怪你。」公主再次圈住我的项背,送上缠绵的亲吻后,闪烁着明亮的双眸,嘟起娇艳的小嘴娇道:「你在说什么呀!月姐姐都那么爱你,你肯定是最可爱的男人……我会和姐姐一样爱你的。」哭笑不得!原来她爱不爱我是以月儿的选择为标准。我保持严肃地警告道: 「你可想好了,如果跟到我武功练成之后,我不会再准许你像今天这样胡闹了! 那时,没有人能打得过我,没人能改变我的决定!」余光里,巨人似乎对我当面威胁他的宝贝女儿并无震怒。 「嗯……好吧,我听你的!」公主转着眼珠,思考一番后答道。一边解着我的衣服,补了一句:「那……这之前我可以好好胡闹啦!」吐血! 我想不生气咋就这么难?!我在公主被豹皮紧箍圆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蛮将上前拨住我的臂肘,躬身劝阻:「祝融公主是圣洁的神女转世,玩笑之言不可当真。」蛮王都没护短,你出什么头!我瞪着比我高大魁梧的阿通木,盘算着是不是像斗黑熊那样和他斗起来,不就搅黄了这局?!哪知,娇蛮公主竟转身将雪豹皮裙缩到腰间,翘起圆润娇美的屁股,腻声道:「夫郎要打就打吧,人家甘愿受罚啦~~」这美股的台阶、天大的面子送给我?我有点恍惚了!不禁抚上眼前弹嫩的肌肤,谁能忍心再责怪这个天真、美丽小娇妻呢?嗯……不责罚行吗?公主股间一片湿腻……该是在我进来前,不知怎弄得春心荡漾了! 「这就是你的圣洁?」我将指尖的花蜜粘丝摊开在公主面前。左手「啪」拍向公主的裸臀。 「嗯~~~」公主嘤咛一声:「夫君就责罚我吧~~」美臀扭动。 蛮将又来阻拦,「刚才公主猜到你要过来,才命末将先用嘴侍奉等您,驸马请息怒!」骗鬼呢!当我和你小主子一样没头脑? 我看了一眼蛮王,巨人一派不愠不脑、饶有兴致的神态。这对父女给足面子的不抵抗做派让我不可能再下手,却难平我的愤懑。好吧,既然你们把前戏都做完了,我就当面好好干一干你女儿!报你当我面对月儿的一奸之仇! 我恨恨地解脱了身上的累赘,第一次在同性的注视下露出我的男人象徵,不看他两人的目光带不带有鄙夷和嘲讽,我……哎呀!更不幸的是,我根本没硬起来,垂软得愈加渺小!气愤冲动被我混淆成欲望冲动了。 这个重大错误偏偏是在天赋令我嫉妒的情敌们眼前发生!瞬间将我从一个雄心勃发的未来强者打回了原形──和我垂软的阳根一样卑微的小男人! ……我的错误不仅是於此,我刚才根本是将这些天的郁怒都错误地指向了公主。 可人家没记恨我的巴掌,把怔立的我扶躺下,跪在我的腿间,用她柔嫩的手指和美妙的唇舌慰问那个不争气的……不时抬眼望向我的明媚目光满是娇柔、可爱。 小弟,抬起头来,补偿我的过错!满足一次她对娘亲故事的向往吧! 美丽性感的姿容那么诱人、娇嫩唇舌的含允当然刺激,可分身怎么就是还没争气地挺立呢! 「嗯~~~」腹下感受公主温热的气息和口舌的套动急促起来,是阿通木也赤裸了雄健的躯体,埋头在公主的翘起的玉臀间……他的阳根也没硬胀到挺翘程度,却已是粗长壮硕的侵占力量的展示,所以,他在年少时就可以凭点战功就和蛮王分享王后?进而,又来分享我的小娇妻! 上天,你可以不给我天赋!可凭什么连我平常男人的本能表现都在这个时候剥夺去?!我又没做过什么恶人坏事,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至死地呢! 公主含住我软弱男根的小嘴不时停顿片刻以抒发闷哼,终於放弃努力,深深地喘息、浪叫出来:「啊~~不行啦!我要啊……添进后面麻得受不了啊!钟郎不要生气啦~~快来爱芙儿吧!」你还催啊!没见我都急怒攻心、满身冒汗了吗! 公主匍匐到我胸前,呵着芬芳的热气,火热双眼水雾朦胧,哀求道:「夫郎好哥哥,芙儿受不了啦……让他先插进去,好吗?」她还认我是夫郎!我还能说啥呀? 我恨天恨地恨自己的肉体僵硬挺卧着,感受着天使小娇妻丰润滑嫩的娇躯开始「包容」外人粗壮的大肉具……不时紧张地颤抖两下,伏在丈夫耳边的口中发出媚浪迷惑的咿呀呻吟……「呀~~他插进来啦!好涨……好刺激呀~~~」不用她转告,我也从她肌体的冲力动向中感觉到了!我想离开,寨门外没几步就是风光秀丽的浩瀚滇池,跳进去……比受这折磨好受多了!可是,我除了该硬那物没硬之外,全身僵硬,又被娇憨弱智的公主搂骑着难动分毫。 原来这就叫「生不如死」!可恨的是上天叫我寻死都不成,非要活活羞死、急死、气死我! 胸口前后揉动的肉团清晰传感着娇妻下体内的抽送,加剧我心中的悲痛……左耳充塞着婉转娇吟,右耳渐渐传来淫靡的「咕唧」声……不让我寻死,让我成为聋子、瞎子也好啊! 公主身子一冲,颤抖地紧搂住我,哑声娇呼:「啊!顶到底啦!插死我吧!呀~~咿……啊!……阿通木……我和母后一样吗?」 「噢~~比、比王后更紧、更热得多!公主真的是神女啊!」阿通木喘道。 「呀~~真的吗!那你快用力侍奉小神女吧……啊~~啊~~快活死啦……呜……」公主用我肩膀堵住了过分的浪叫……老婆,被别人奸到高潮时别再咬着我呀! 我的担心多余,魁梧的男人很快进入疯狂,搂起天使的上身,飞快地挺动着屁股,一些灼热的水珠溅落在我腿上,一双大手将公主的双峰乳团揉捏变形。 「噢~~我的祝融神女!你的火热可以融化一切!你的仙穴可以夹碎了我!我的生命是你的!噢……呀~~~把我灵魂都吸去吧……」 「啊~~射好多……我还要嘛~~别停呀……」嘿嘿,我忽然顺了口气。原来这个重武器强敌不过如此!我昨晚可是让这个天使丢了三次呢,遇到黑熊第二,使我男人的信心开始复活。如果娇妻现在含住我……「嗯~~父王,你想我母后了还是想月姐姐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在我头后不远,蛮王早就忍无可忍地亮出了乌黑的巨龙,那股味道……是公主开始亲我时……呀──呸!这白痴丫头整个我间接接触……火得我……驸马雄风重振计画破灭! 公主却正将手伸向巨龙,卫兵的喊声传来:「玄月公主进见──」 (十一)情报 月儿怎么睡这么一会就醒了!你又不是曹操,说你你就到,此时此刻……这不送上门来挨巨龙……我跳起来穿衣服,刚扒拉着抓起一件,月儿的绸靴就出现在眼前!这才反应过来卫兵通报的不同──驸马来是「求见」,公主来是「进见」,无须经蛮王批准! 我是没脸见月儿,埋头穿衣服,隐见蛮王还亮着肉龙呢!暗暗诅咒不已。 「月儿因有急事禀告,打搅父王了!」从月儿语气中听不出惊羞之意。 「什么事能扰了月儿的好梦?来来,坐过来说嘛。」 「刚才铁熊洞主来我帐中……」 「啊!」我惊叫出来,望向月儿。 「他是找驸马的。驸马不在,我也出了情况。他说傣王聚集了外族各首领议事,决定以献出各族神器为条件,要求父王将两位公主奖赏给他们。」 「啊……黑熊是他们一夥的,为什么会提前告诉我这个情报?」我迷惑地问道。 「他认为这样就把他的输帐还完了,如果我和妹妹被奖赏给他们,他可以不再守着远离我俩的信诺了。」 「这帮混蛋!」我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都忘了这场面的荒唐尴尬了。 蛮王也巨龙入裤,站起身,语气严肃道:「这个消息马上会得到印证,我们也该议事了!」说完,和月儿率先走出后帐。 公主帮我穿衣时,我问道:「神器有什么大不了?回绝他们就得了,有什么可议的!」公主回道:「神器是各族权威的信物,拥有神器才能调动军丁,可是部族天大的事情啦!」……五个人坐在大帐里,气氛凝重。没有这事,我的心情就沉重得要死了,如果决定同意那些牛鬼蛇神的要求……我盯着案台上那把宝刀,赐给我后,它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不过,有了它,我是不是自杀之前还可以多砍几个黑熊水准的牛鬼蛇神? 「报──军师密件。」「赶紧呈上!」蛮王从探马送来的竹管中,抽出纸条看过后,眉头紧锁,扫视我们一圈,沉声道:「情况丝毫不差!」我才知道,莫名失踪的老枯藤是化装混进别族中潜伏、监视敌情去了! 「他们真的会献出神器来邀赏公主献身?几大族的神器可有数百年未集中在一个王者手里了!」阿通木有些惊诧地说。 「呵呵……他们不会是真要献神器的!傣王那个老山羊仗着族人众多,一直不服我为盟王,今天被迫让座,心里定生嫉恨。抓住那些牛鬼蛇神觊觎月儿的贼心,搞出这个阴谋,他是算准了我不会应允,下一步,就会以我不守蛮盟条规而迫我让出王位。」唉……强者的位子也真是不好坐啊!没有头脑是不可能的坐稳的,五大三粗的岳父原来外粗内细,头脑和判断力不简单啊! 「父王,就答应他们,看他们交不交!我正好要替母后报仇呢!」公主的慷慨激昂让我暗中切齿,你能报得了什么仇?是没遗传长相也就没遗传头脑?还是因为阿通木中途败阵,被欲火烧的?随便谁都行,只要泄火? 「你娘当初就是受联合出兵之约,被他们弄虚了身子,才鬁鬁而去的。他们知道我不可能让女儿重蹈覆辙。假设我舍得你,他们就会坚持要求是月儿,老山羊算定月儿武功人品高绝,不可能愿意被他们祸害的。再万一,月儿同意献身,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瞒不住人,在部落间是规矩,在汉人就有辱师门之极,我根本无法向恩人亲家交代!」 「那……大师没写出什么对策吗?」阿通木又问。 「苦藤只说再观察他们情况后,再回来议定。」蛮王说完,帐中又恢复沉默的凝重。这个老山羊比那死猪还奸毒!为临时一个座位之变就能想出这么天衣无缝的毒计来! 沉重中,大帐也如后帐般阍暗,有随从进来点上烛火。外边传来笙箫试音、嘈杂人声。 「篝火即将点起,舞蹈就要开始,他们也该过来啦。哈哈,为了我两个宝贝女儿,我就退了这个王位又如何!倒会轻松了很多,要不,随你们去中原转转?哈哈哈哈……」 「好唉~~父王就陪女儿去中原玩耍吧!」公主雀跃道。 好吗?岳父宁可牺牲王位也不让女儿受辱的决定让我感动、敬佩,但我不会不希望他长期跟着我们。 不管怎么说,他们想淫辱我妻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但我的心情却没法和此时的气氛一样好转。一个念头总跳出脑海──如果我和两个娇妻亲热时再不硬,我还应该活下去吗? 月儿轻松问着一些蛮疆的部族情况,连昏昏沉沉的我也听到不少,这西南疆以苗、傣、彝、白四族人口最多,此外,还有壮、瑶、水、怒、纳西、景颇、独龙、布依二十多族。白族接近汉人与汉文化,进而发展到建立大理国,完全按汉人体制建立了朝廷。苗族分布过广,多年难以选出苗王。 「那傣王有多少兵马?几个儿子?」月儿对那老山羊那么关心干吗! 「哦……他族人十六、七万,兵马总接近三万了,两个儿子都没来。 「那他带来多少人?有没有可能在附近和沿途埋伏大量傣军?」看来月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要跟他开战? 「军师为这次亲事安排得很周密,沿途、周边都有探报,傣王只带百余随从来此,没有动兵迹象。」月儿也似放下心,这才注意到我的脸色肯定极差,关心地贴上我耳语:「钟郎怎么了?你来和妹妹……我不会怪你的。」「……」我能说什么?告诉我刚才怎么像个太监、一门心思想去投湖自尽? 月儿见我不言,就去和公主密语。 我起身向外就走。怕她两个跟上,我竟运出隐身步。我实在没脸面对两位娇妻了! 帐外一片欢喜气氛,而这场欢喜的男主角却要和欢喜永别啦! (十二)一重天 我回公主帐干嘛!转身折向寨门,撞上一人。 「哎呀!呦~~是驸马弟弟啊!这么急着和姐姐亲密!」竟是那个蛇魔女!哪有心情搭理她,我埋头迈步,一屡香风,腰已被搂住,除了仙妻月儿,谁还有这般芬芳体香! 「兰姐姐好啊!刚才没撞疼你吧?」月儿亲热地与蛇魔女招呼着。 「唉……我倒想让驸马多撞几下,可是妹妹看守得也太紧了!咯咯咯……」 「才知道拙夫这么招美女喜欢!我要再不看紧些,不知要多出多少姐妹呢!嘻嘻……姐姐就是来找驸马的?」 「这么俊的妹夫不值得来看看吗?」 「那姐姐还是进帐好好看吧,嫌妹妹碍眼,咱一定回避!」我挣脱不开月儿,被她押进大帐。随后,公主也跟了回来。蛇魔女没等让就坐了下来,「这两天,驸马就交给姐姐帮你俩看着吧!他们决定用神器换两位公主去陪他们呢」「谢姐姐相告啦!谁会答应拿公主换东西呢?」月儿微笑道。 「要说以陪他们乐两天的代价换来各族神器可是个天大的便宜啊,若是不答应,你们父王就要让出蛮王的称号了。」 「让就让嘛,谁稀罕。」公主嘟着小嘴插话。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父王这样宽厚的,那些彝人洞寨也不会服软,只怕这蛮疆就要自相争斗残杀,无宁日了。」 「那……我们告诉父王,把王位让给这么好心的姐姐你,不就没事了。」连我这半死不活的人都觉着有些心惊,月儿却还在嘻嘻哈哈! 「咯咯,我好心吗?我要当了蛮王,就先把驸马抢来陪我啦。」 「姐姐怎就恁看好我们相公呢?」 「那还用说?你们两个天仙公主都合着劲争嫁的男人,肯定有过人之长……啊!亏他人还俊,功夫又好,谗死姐姐啦!」 「夫郎……那你无论如何也要让喂饱兰姐姐一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呀。」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调笑!她不是明知道我方才的痛苦之处了吗?我挣扎着要走,却被月儿温柔搂住就是脱不开身,「钟郎,有姐姐这样的美人青睐,干嘛还那么不开心?不是嫌我的妹妹碍眼吧?」我扭头不吭声。 只听月儿又对蛇魔女道:「唉……既然我们是没办法让驸马开心了,只有看看兰姐姐的手段了。听,舞蹈都开始了,估计各大王、洞主也都到了。我和祝融公主只好去占个便宜换神器去了,驸马就叫给姐姐啦……嘻嘻!」说完,还真去拉着公主就走! 「月儿!你……」我气得去拉她,却觉一阵腹痛,蹲了下来,「你们……等我死了再去换什么神器吧!」听到我咬牙哀号,两位娇妻赶紧回身扶起我,月儿把住我的腕脉,轻声道: 「钟郎,逗逗你的,干嘛把丹腹都气涨了?来,坐下,我给你把气导出来。」我依言盘坐,按照师傅所授,闭目与月儿双掌相对。听到月儿客气地让那魔女先去赴会,脚步声离去后,便有一丝劲气自神门穴透向丹田,由带领一股气流原路返回,却向少冲涌去……一时,难闻的臭气布满四周……娘的!原来这郁怒之气是这么臭不可闻的浊气,难怪会抑消我所练的风雷意气内功呢! 好一会,臭气才淡,丹田轰然有一股力量冲向四肢百骸,而一阵香气缭绕出来……「钟郎~恭喜你已经有一重内力了!」月儿欣喜欢呼。 我睁开眼,望着爱妻熠熠生辉的两张绝美的笑脸,两双妙目将爱与喜悦灌注在我身上。我真的成为有功力的武者了?因为……我今天体验和感受了真正的拼斗? 月儿娇嫩的手握着我缓缓起身,提示道:「钟郎,试一下步法。」我确实感到了身体力量充盈、生机勃勃,试着运起内力走出步法,在两个娇妻前后绕行。 简直比我以前的动作快多了!公主咯咯笑着说被我转晕了,伸手抓来,哪里抓得到近在眼前的我!忽见她左手拎着那把赐给我的细长配刀,伸手抓了过来。 月儿飘身探靴勾起一个红木凳飞甩过来,我已措步护在公主身前「呛」地拔刀劈去……「啪」的一声,虽不像什么雷霆,但厚实坚硬的红木凳被轻盈尖细的长刀一破两半,落於地上。 公主转过身,抚着我持刀斜垂,纹丝不动的右臂,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崇拜得似在仰视比她矮,但威风凛凛的我,娇道:「夫郎!你好帅啊~~」我也觉得我高大起来!看了看耀眼闪亮的长刀,收回壳中时,却动作笨拙,看来,这收刀动作也需要苦练才能潇洒俐落,有武尊门少侠风范啊! 可是,我要是在床上……像下午似的没了男人威风……我还风范个屁啊! 月儿大概发现我的脸色暗淡阴沉得和雷霆一闪那般迅速,凑近我,香舌轻舔了一下我的鼻尖,眯弯了月眼,戏道:「怎么啦?大驸马,还嫌功力长得不够快吗?」 「可是我……下午……你不是问了公主都知道了嘛!」 「哦……」月儿婉转绵长地应着,温柔馨香的娇躯越来越贴近我,乌黑的星眸无限靠近地笼罩住我,一只柔夷握到我痛苦之源的肉体处,芬芳的口气吐在我耳鬓,「不就是小钟郎罢了一会工嘛~~你当时太过忧急了吧?或者是藏气忧挤到内力让身体一时不适,现在怎就恁威风了呢?」我的分身被她的柔指抚摸,很快就硬胀得……我丢开长刀,双手抱紧月儿,疯狂地亲吻着月亮美神的鬓发、额头、俏脸、樱唇……我爱她爱得要把娇妻整个吞下肚去,与我融为一体! 又一双修长的玉臂从我身后搂过,两坨肉团在我的肩背上揉摇着。 「嗯~~钟郎光抱姐姐不理我,人家心酸酸的啦!」我腾出一臂把个高个子小天使也搂过来乱亲,一起推倒在弹软的床榻上喘成一堆,急切去脱娇妻的衣裳。月儿本已绵软的娇躯忽然挣脱跃起,「我不放心父王独自斗那些混蛋,去看上一眼。你两个放心地补偿下午之欢吧。」说完,向鼓乐喧天的外面走去。 「不能饶了那些家伙!我也要去。」公主也骨碌起来。 ……那些牛鬼蛇神果然并没有在外边跳舞狂欢,全坐在蛮王大帐中,我们三个一进门,几十双目光同时从岳父的身上转到我们身上。直接可以察觉出这些目光变热、充满狂野与淫邪的兽性勃发之气。一直看着我们在最近蛮王的几案后坐定,才又一起转向巨人的脸上。 「盟王,献出神器是无上的荣功,按照族盟习规,应予至高的奖勉,我们觉得,只有玄月公主的美丽才相应神器的功德,望盟王赐赏!」老山羊一副成竹在胸的神色,眯着眼睛说道。 果然是这个阴谋正在进行到关键处!我咬牙冷看着他。 「呵呵呵呵……」岳父淡笑着,镇定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神器归一,确是这云缅南疆百年不遇的至尊奇功。只是……我这人身大心大却没长甚一统各族的野心,也不愿让诸族长兄弟心存不安。此事可缓些再议。待大家都冷静考虑清楚再说。」缓兵之计!看来那老枯藤已传授计策了。 「嘿嘿嘿嘿,我们就是深感盟王仁心宽厚,才慎重决定齐交神器以请功。」傣王依旧慷慨陈辞,又转头望向同一排坐着的,问道:「诸位洞寨族长,有玄月公主那样的无双美人相与,还有觉着亏着,需要再过些年月冷静考虑的吗?」 「没有!」 「早想好了!」 「无须再等了!」 「赶紧赏赐吧!」一片嘈杂。 「盟王,众心不可违啊!」傣王得意笑道。 (十三)神器 巨灵神岳父沉默了一会,平静说道:「按族规,以美人封赏,也要女子愿意方可。若不其愿,也只有另行讨赏了。」对面暂态交头接耳,唧喳起来。 「不对吧?那只是对正位王后或亲生公主而言。玄月公主这两者都不是,赐赏根本无须本人意愿呀。」 「对呀!规矩是那么定的啊!」 「差点被搅糊涂了!还是傣王脑子清楚啊!」 「哈哈,山羊王大头清醒,看来小头也不见老啊!」 「所以为了尝到天仙美人的滋味,大族的神器都敢献了!嘎嘎嘎嘎……」我的头发根都直力起来。双拳攥得生疼。 巨人冷看着沸腾场面平息下来后,昂首说道:「请恕本王怠慢,神器我可不要,规矩我就破了,也不……」 「父王」月儿突然打断了蛮王的最后表态。语气平和,声音甜媚,没有半分扭捏,「我愿意作为神器归一之赐赏。」满帐轰然炸响……我震惊得感到那些声音很遥远,心都缩成一团,绞痛不已。 「诸位族长以傣王为大,今夜我就陪傣王了。」令我惊怒痛心的是,月儿语音不仅平静如常,就连仙调悦耳的音色也更加显着!不仅让那些发的情的男人们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连公主都惊讶得张口结舌。岳父看过来的眼神也是痛苦的,肥硕脸盘上的肌肉在抽动。 「请傣王将神器献与我父王吧!」月儿坐着躬身一礼。 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着……但是,也能看清一直得意不已的老山羊并没有捧出啥东西,神色忽然紧张起来。他身边那个黑瘦的年轻人竟紧张得脸色见白,手足无措。 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注视下,老山羊连咳了好几下嗓子,才尴尬憋出了一句:「这个……哦年岁大了,就是容易糊涂,刚想起,我族神器,来之前交给我长子之处,没带在身上……」 「嗨……」嘘声一片。 「没带神器,还先张罗邀赏?」……又一阵嘈杂。 「哈哈哈哈……老山羊没带正好!我牛魔王带着呢!今晚美人是我的啦……嘎嘎嘎……」那头大水牛狂笑着退下他粗大拇指上的牛头大戒指,起身向蛮王递了过去。 「且慢……」月儿用话语拦住他的献宝,「请问诸位族长大王,神器归一王者,是各族敬服,兵权统一才是大德奇功,对吧?如今,苗王未出,傣王未献,三大族而缺其二神器,何谓一统大功呢?既然诸位此时献宝并无奇功,赏赐其他可以,赏赐公主却不相称了。诸位是不是需要时间冷静考虑了?」我的聪慧与美丽具无双的好老婆!你简直太神了!你怎么就算出傣王神器并未在身呢?我说你怎么刚才还有心情嬉闹,对乾爹受迫似乎毫不在乎,原来早有粉碎阴谋之妙策了!若不是不想让这些牛鬼蛇神看戏,我可不管有没有别人,绝对会搂你狂亲到上不来气! 水牛看了看嘀咕成一串,却显然气势全无的阵营,一屁股坐了回去,却将个牛眼斜瞪着山羊,恨不得一角顶过去的架势。 蛮王眯眼忍着笑意,又直抚他的大肚子。 「傣王高龄,偶尔忘事,大家也勿怪他老人家,等下回想起带着了,这盟规小女还会遵守的。」月儿娇俏的话音,又让牛鬼蛇神们喉结直攒。七嘴把舌,争相地讨好起蛮王和月儿来……虽然我知道月儿这话里有话,但我心里极为不爽啊……好在,岳父的王位危机已解,用不着跟着我夫妻浪迹天涯了,明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喽! 「传令,上酒开宴,诸位兄弟欢歌跳舞吧!」岳父洪亮的话音未落,一名手执长标的军官跑进帐门,带着怪声:「报──禀报大王,太子殿下转回来了,已到营门!」 【第九章完】 10-11 < 10-11> 《娇妻的江湖》 作者:雪狼 第一部云雨风雷第十章龙蛇 (一)湖神 太子三人被蛮王等迎进来时,全不是上次所见的气宇轩昂,脸色很疲惫。只有两个银甲武士跟着,太子走到正案前,对那两人道:「你们下去休息吧。」阿通木带武士出去了,其中一个武士手里已没了长戈。 所有人都很惊异地看着太子一行,变化最大的是那个绿衣女子,没了面纱,鬓发凌乱,一张俊美的团脸、惊魂未定地有些惨白,披风也不知哪去了,身上还有些泥点……整个就是个花容惨澹的模样。毕竟是她阻止了太子对月儿献殷勤,真有些不忿太子将她修理得这么惨! 太子坐在蛮王的案后,仰头喝下一碗果酒,蛮王一边亲自给他斟满,一边问道:「怎么?何方逆贼胆敢捋太子龙威?」太子面露苦笑:「龙威,呵呵,是我们捋了龙威了!」说着,不满地白了绿衣美女一眼。说道:「我们竟然遇到湖神龙蛇王了!」 「哄……」一片惊叹炸响。月儿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下端的蛇魔女,她那尖声在低沉的男声中略显突出。 「你们都见过那东西?」太子抬头问众人。 众人都摇头,蛮王见无人应声,说道:「关於湖神的传说,倒都听到过,滇池乃圣上皇土地界,我们山人极少擅入的。」太子点点头,皱眉道:「孤家世代善阐王,统治滇池这厢近百年,传到我,也才头回亲眼遭遇,想不到竟如此凶险!」又喝了口酒,闷道:「不知那魔怪为何只凶猛攻击……这位风女侠,为了护她脱身……唉!我的十八铁骑,竟然只两人幸存!」悲愤一拳砸在几案上,好在酒只半碗,没有溅出来。 那绿衣女低了头,公主惊声道:「到底什么东西那么厉害啊?」没人觉得她唐突,这话是大家都脱口想问的。 「是一条……很像龙的……大蛇……」太子眉头紧锁,有些乾涩地描述着,「比水桶还粗,七、八丈长,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只是没有龙的四爪。」惊叹声再爆。我可以想像出今天下午,我在公主身下最痛苦的时刻,滇池之滨,发生了多么惨烈的一场人怪拼杀,十六个银甲骑士为了掩护绿衣女和太子撤退,前仆后继将长戈无用地刺向令人毛骨悚然的怪龙巨蟒,随之,人被吞噬,马被碾碎……这绿衣女是武林人士?不知出身哪个名门大派?芳名是风还是凤字? 能让这么多皇家铁卫舍身相救,看来定是太子的未婚妻了。武功也确实不低,被那怪物咬住披风了还能脱身!那怪物对绿色敏感?或者是知道女人比一身铁甲的男人好吃? 「太子不愧武力高绝,皇天保佑,大战千年湖神而毫发无损,我等为太子无恙乾三碗酒,第一躬贺平安,二碗压惊,三碗祭奠护主勇士。」岳父提议道。 众人纷纷附和,酒毕,蛮王又敬道:「太子为小女婚事一日奔波百余里,又遇凶险至此,损失忠勇惨重,小王不安之极,明日当尽起族众,亲自护送殿下回城。」 「蛮王无须自责,本王遇怪与尔无关,今日本非原定回程。」太子说着,又狠狠地斜了绿衣女一眼,定是将满腔怒怨都倾向这个吃醋坛行的根源。 我倒有一丝冷笑──哼,这太子还是不讲道理,你要是不向别人妻子色授神与,你未婚妻又怎会醋性大发?要是因此在错误的时间去了错误的地点而遭遇意外,错本由你自己好色引出来的嘛!我就不会多看一眼你的女人!哦……假设她能比得上月儿之美……我也不会多看第二眼!世上会有比得上月儿的女人吗?恐怕赶上公主的都罕见之极!我有些自豪地窥了一眼两位爱妻,发现公主不时瞟一眼……那个白衣男子。 哦,他竟然和中午来时的神情一样淡然,并无遇险之色,却有些奇特。 ……好好一场公主大婚篝火歌舞狂欢夜,因为神器和湖神,早没了欢腾的气氛。 为表示对英勇牺牲的卫士的哀悼,岳父传令笙乐息散。 众人与太子慰问寒暄一番,宴席便散了。蛮王安排太子等人休息,原本就为他准备了两顶大帐,马上奔波了八、九个时辰又经一番生死险恶的太子也无力风流了,只与月儿和公主点头示意,便随蛮王去休息了。 我和双妻要回帐时,月儿喊住了走在前面的蛇魔女,拉着她手一直往我们帐篷走去,令我头疼不已。好在她还没背那个竹篓。 「月公主真要大方借郎救姐一命呐?」那魔女没脸没皮,旧话重提。 「只怕救人无方,让姐姐失望,不敢献丑呢!嘻嘻……」 「还是新婚燕尔欢情正热,舍不得分一杯羹……唉!可以想像、容易理解,何况才刚相识,姐妹情分没到啊……」 「想和兰姐姐多说说话,就是加深情分呀!」 「公主这么不嫌姐姐粗鄙,姐姐可真认这情分了,回头就送件好礼给你们贺喜,咯咯……」 「该不是……送条蛇吧?」公主搭着话。 「咯咯,还是祝融公主了解咱,姐姐除了蛇还能有啥?不过……肯定好玩又稀罕的蛇就是了!」……我的头疼是有道理的! 说着,已经进了公主营帐。落坐后,我只低头把玩我的漂亮佩刀,研究刀柄上镶的什么宝石。只听月儿问道:「兰姐姐驭蛇如仙令,当是知道那湖里的大蛇是甚东西吧?」 「咯咯,那是湖神,可不是蛇,妹妹怎么断定我会了解神物呢?」 「姐姐听到那湖神的消息后,就一直凝思,从姐姐神情上,看出来啦!」 「真是服了妹妹了!哎……对了,妹妹怎么知道那傣王没带神器呢?」 「很简单啊……傣族更靠边界,他留下大王子和重兵在家,自己带出神器无用,万一族中有事,其子还须凭神器代他处理。关键是,他那么在乎权位之人,自己又年岁已高,不会真拿神器换个风流一度的。」月儿平静道。 「真服了月妹妹的神机妙算了!怎的上天就把这没得比的肌肤模样连脑筋、心机都一股脑只给了妹妹一人,让我们这些平凡女子可怎么活呀……偏蛮王得着你这个乾闺女,他真是天佑洪福!」夸我爱妻我没意见,可那后两句……我听着怎就不舒服! 「呀……连那些绝无人性的冷血毒虫都服帖听用,把妹子我整得狼狈不堪,灵仙一般的兰姐,把这话调侃噎人,小妹才真是没活路啦……」月儿说着,作势将个玉容贴到我手上扭转,娇嚷:「相公,你快快救月儿一命吧~~」我永远愿意爱妻在我身上这样扭着撒娇!但我不喜欢给那恐怖女人什么面子或缝子,所以我很威严肃肃地正色道:「玄月公主,你还是和……寨主快些谈正事吧!」 「是~~钟大侠!」月儿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样子,坐回身,接道:「姐姐还是告诉我们那个湖神的故事吧!」 「唉……」蛇女细眼透亮地笑看着月儿那番做作,听到又问起这事儿,犹豫了片刻,先叹了口气,道:「终於见识啥叫金童玉女,仙慕恩爱,嫉妒死姐姐我啦!好吧,既然认两位公主是姐妹,就告诉你们吧。只是不要再让外人知道。」我和双妻一起严肃地点点头。 「那湖神也许是最后一条龙蛇了。」蛇女说起那湖神,神色再不嬉笑,「龙蛇能活千年,世上罕见,或者只因为滇池水阔人稀,气候四季如春,才存活下来一对儿,寿命应有千年了。」 「既然是一对雌雄,为什么千年都没生下小龙蛇呢?」公主眨着大眼睛,忽然对雌雄之事聪明起来! 「唉,龙蛇虽逾龟寿,但好像十余年才发情一次,而且,雌雄大概也很难同时发情,所以繁衍倒成极难之事。百多年前,雌蛇终於配成,上岸产卵,不想,却遭异人屠戮!」月儿的娇躯一震,大概动了恻隐之心。 「这只雄蛇今天突然出现并攻击人群,只怕是……正因发情无偶而狂躁。」蛇女说到这里,似乎说完了,却又神色忧郁。 「姐姐必与那湖神有渊源,还望再告驱避之法,我只怕,去那太子之城只有湖边一条路,明天去多少人护送也只怕无功而伤亡惨重呢!难不成……我们和太子就在这边等上数月以待它平静?」对!对!一定要赶紧走,和这太子待一起……难受得紧! 蛇女闻言,翻着眼睛惊讶道:「你怎知道我熟悉那湖神?」「很简单啊,那太子家族於湖边为王百年,都只闻些传言而不解其习性,定未见着任何书载记撰。姐姐和它如无渊源,如何得知这许多?」怎么什么隐秘到月儿脑子里判断都这简单! 「嗯……这个……我是听我师傅说的……」蛇女眼珠转动着答道。 月儿似还要问话,却听帐帘外岳父声音:「哦……月儿在吗?」巨人岳父坐定,开门见山道: 「我本想找刀寨主问些话,听说她在这里,就过来了。哈哈,我的月儿聪慧绝顶,虽军师而不及啊!只言片语就散了傣王好不容易拉起来的阵线,解了父王心腹大患!就连这明日的安危计画,也是想到了为父前面!唉……若是能长在为父身边……」爱妻又遭一番夸奖,我可不止是忧郁那最后一句! 「父王过奖了!明日不因太子变故,孩儿们也要起程沿水而行,太子的险报倒成全了我等性命安危了。」 「嗯,月儿、芙儿都如上天神嗣之姿,今日见验了。遇险处之前,如有上天护佑,月儿又智慧过人。哈……对你们此去中原,为父倒真放了大半的心了!」「还是父王的亲生的祝融妹妹能决胜安危呢!」月儿谦虚道,「不过,若过湖神这关,只怕还要全仗兰姐姐身上,明日,只要我们夫妻三人和兰姐姐陪太子起程便罢。父王及族众就无须去涉险了。」「哦……月儿此说,必有保全计议了。只是,仅你们数人陪护,未免有失礼仪敬意,太子那方面……未必心悦。不如,我再派阿通木和些个甲兵一起护送为好。」月儿沉吟了一会,道:「皇家十八铁甲精锐都无功送命,太子也知兵丁护送无用。礼数上,最多加个木将军就是了。太子方面我能说服。父王尽可放心!关键是有劳兰寨主大架,人家还未应允,倒是难事呢。这样吧,钟郎,今晚我要好好和兰寨主拉拉交情,你现在去木将军帐里休息,好吗?」这是让我极不高兴的安排。我正想着啥托词能改变这个「合理化建议」,见公主的眼神有些闪烁……别!她不是想提出跟我一起去蛮将那里「过夜」吧?! 吓得我赶紧连声说着「你们三个一起好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二)酒对 阿通木见我忽然来访,有些惊讶地木了一下,随即热情相待。我将原由说了一下,他自然连称有幸交往驸马受宠若惊,并表示明日必舍命护送。 他的诚意我相信,但与个男人同榻,尤其是……让我嫉愤痛苦过的男人抵足而眠,我肯定失眠……月儿再聪慧过人,又怎知男人内心的脆弱深处啊! 「驸马老弟,别过日近,末将想弄些酒菜与你开怀一醉,如何?」大概察觉我的辗转难眠,阿通木建议道。 「好主意!」我不禁由衷称赞。 吩咐把酒菜摆上帐内,阿通木亲自为我斟酒,举杯提议先为此时之交乾了。 又抢着斟了第二杯。 「这第二杯酒敬驸马,是由衷敬佩之意,开始,我只钦佩驸马人品俊雅,高人之徒。如今,衷心敬服驸马年纪轻轻已武功卓着之外,更佩服你的心胸和男人之能了!」我闻言差点摔杯翻脸──有这么揶揄人的吗!?可见他眼中不仅毫无嘲谑之意,而是绝对坦诚加崇敬,不禁有些愣了,难道没听清他最后一句的词义? 「将军在开玩笑?我有何男人之能值得赞赏?」豁出脸面讨个究竟吧! 「唉……这个……」他倒面露羞惭,尴尬赧颜起来,「老哥无能,未使公主畅意,羞愧无地啊!怎不拜服驸马能征服两位天仙公主的身心至爱,驸马真男中雄豪啊!」「这个……那时无颜的,好像是我……」我可不想把我的尊严建立在别人的误解上,所以不惜翻出自己的痛苦。 「呵呵……兄弟,你与两位仙子新婚狂欢多日,才有那一时之疲,我只公主那几下,便疲了半日,别提了!来来,喝酒!」……我比他郁闷!倒不在於他又把我一时之急又误解成一时之疲了──我想疲,疲得了吗?除了婚礼后那个下午,我与新娘娇妻的欢爱倒似见缝插针……几多欢笑百般愁苦千钧愤懑啊! 不觉将酒一口乾尽,抢着又斟满。却想不出啥话头也提一杯……他今天是很糗,亏得那物壮硕威风模样……那叫什么来着?哦~~银样腊枪头!可,当年他和巫师与王后的床上战绩能令公主怀念至今,应该是战斗力很强呀,是老了还是缺了巫师就不行? 「来……为木兄当年畅意王后之雄风乾一杯吧,芙儿念念不忘,才有今日之事。」我这胡乱提杯,倒解了气氛的沉闷。阿通木嘴角咧笑,举杯回应。 「……当年都是与大师共受嘉赏,这两男齐上,女子爽利无匹,男人又无需大动,悠然抽扯足令她们泄身连连了,弄上一夜也不是难事。」我心都几乎一动,有些怪起自己下午的急噪,贻误了……嗨!好歹咱也是书香门第、武尊徒使,当奉行伦理,仗义行侠,怎么慕这些蛮族或那些奸逆之淫乱呢! 「驸马得娶神女,真是慕刹天下啊!祝融公主转世神体,王后当年也有所不及,我与平常女子……只比不过大王一人而已,哪知公主……美妙非比凡人!让驸马见笑了。」阿通木似觉一味懊丧於开怀畅饮的气氛不合,语气活泛起来。 嘿嘿,他还不知月儿的神妙呢……我可希望别人都对此孤陋寡闻! 「公主可是说她母后比她美丽呢!」我还是把话题引到干系不大的女人身上吧。 「那是她把自己小时候的孩子样和娘亲对比的印象吧?公主容貌与王后是极像的,只是身条比王后高不少,脸型更椭些,似乎更吸引男人了。至於……」说到这,他也恍觉谈论我妻秘处不妥,赶紧收了口。 我也觉不妥,但我又真好奇,妻子女体真的与寻常女人不同吗?便故意摆出兴致勃勃的样子。鼓励他继续说。 「祝融公主内里奇热、紧狠,王后不及,其他女子,更远不能比,若非驸马这样的武功高人,似我等莽汉,着实抵不住那奇强刺激的。」虽然有些惭愧,但听着真让我身心舒畅起来,腰杆借力。眼前浮现公主的长腿、豪乳、纤细蛮腰、火凤、粉面、娇嗲百态,小我硬胀起来。娘的!气人!下午那会儿怎就不争光!否则我也……咳嗯!我会让他在我面前永远惭愧!当着蛮将的面,我没对亲身感受夹击娇妻的淫乱幻想一闪念立即执行自扇嘴巴的处罚。 「别人又不知公主……内里与众不同,你们为何早认为芙儿是神女转世?」 「公主长大后,曾去祝融神堂祭拜,她淘气,学着同样姿态站在祝融夫人塑像旁边。身高、相貌、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就如神女复活一般。」「哦……就是三国时孟获的夫人原貌塑像?」「是呀,那时留有一画一像,蛮邦一直敬神供奉,可以说,各族有各族的神器,但火神祝融氏是各族共拜的神,火,使我们有了可口的食物,有了黑夜中的光明,保护人们不受猛兽侵犯吞噬。所以我们最盛大的庆典就是围着火堆起舞,但火神只留下火,三国后,就以祝融女神的像和画作为神器祭拜了。驸马何幸! 再乾一杯吧!」难怪牛鬼蛇神们敢狂妄觊觎月儿,却不大敢对公主放肆──公主下午吊着春兴,身子会不会一直很难受啊?真想回去找她!都是那蛇女不识趣! 「当年,父王伉俪那么恩爱,怎么只生芙儿一个公主?」 「就是太恩爱了,午间公主出生,晚上就忍不住恩爱,结果……恩爱愈深,却未再孕育。」 「这个……木兄真是和你们大事混久了,汉文的拽弯都会了!我怎听得和哑谜似的……」 「就是……大王也是为王后待产忍得久了,他们夫妻那晚爱到龙入花宫,自此日日沉迷尽根之乐,愈加恩爱至深,王后花宫颈口难闭,以致难孕子嗣了。」这倒与公主所言相符。我忽然头涨如斗──月儿也被破入花宫……虽只有一次,是不是也会影响日后妊娠呢?! 「驸马无须为我王族子嗣忧心,王后离去,大王确是悲伤了几年,后来也纳了不少新妇,已生了两个小王子,还有妊孕在身的。王子太小,此次未跟来。」阿通木见我神色忧郁,开解着。哪知我伤心的所在……「这些事,我那岳父也不瞒你?」阿通木面有惭色,尴尬地道:「是……是我少时好奇,王后怎能吞下那样巨龙,私问过王后,王后兴浓之时,也就告诉我了。」这家伙受赏与王后群欢时,敢与王后咬耳朵问这些私密,是他胆大还是王后情热?蛮王不是总在旁边看着吗? 「大王夫妻那么恩爱,王后为何还会同意赏与你们……还是夹弄?」 「呵呵……大王长成巨灵神体,青龙异根,成年始就风流无度,花丛无敌。 只遇绝色王后,才专心相伴,恩爱至深日久,应是王上想让王后享受双棍夹弄之乐吧,也不知怎生逗得圣洁的王后竟未拒绝……」他说着,神陷畅往,半晌才醒悟过来,赶忙饮酒掩饰失态,「唉……这里族情,着实与汉俗有别!既是恩爱,又怎能高兴将妻赏与别人! 「既然是自己那么喜欢的女人,为何不让她品尝享受各种快活?你们汉人的规矩是将女人视为绝对个人财产,才是自私地不把女人当人,起码是不懂恩爱,与蛮族相比,倒真可谓……残酷!野蛮!」这家伙倒比我先有醉意了?直着脖子、涨红脸,大肆辩驳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这书香遇蛮将,才不与他一般见识!他们只知一时之乐,一个骁勇女将都当神敬着,哪曾有先贤、圣人?哪晓得汉人伦理与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 「就算从咱男人立场对待这事,女人享受极乐,见着她们最美的神态,才让咱最兴奋快活不是?那……王后被夹弄得浪丢连泄时,直比她圣洁高贵时更加美丽。」蛮将看出我的不屑神情,继续为他们的蛮荒族规申辩。后面的话,更见是真醉了:「便我的妻子,我也让她尝着大王的巨龙几回,近看她下身被那粗具涨满套动……听她岔了音的浪叫,我他娘的……刚射完两次都能立刻再硬!」服了!这蛮荒谬论还真是引导他们荒唐事蹟连连了,我乃侠义,不想再窥友人隐私;转移目标地笑道:「算了,按你们的理论,孟获当年还应该将你们的女神赏与诸葛孔明,谢他七擒不杀,建立蛮汉和睦之功呢。」说完,又暗自后悔自责起来。看来我也肯定是醉了,不仅忘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武学要求,将鄙夷写到脸上,连那粗人都看了出来。这会儿,又口无遮拦地对人家神只不敬!还好,阿通木并未勃然变色。 「诸葛丞相不受谢恩,后人猜想,是他平生无败绩,断不肯冒险败於祝融夫人的神体之下啦!可惜他自己坚拒同时,也禁着魏延对祝融神女的爱意。致魏延怀恨,后来造反,毁了强盛的蜀汉皇朝,唉……」晕!还真有这秘密奇事啊!史书可无这样说法,诸葛亮是自始就不信任魏延的。可是,既然不信任,为何还会任他位高权重的大将军之职、掌握重兵呢? 嗨!为古人操什么心啊?自己娶了这两个娇妻,简直有操不完的心呢!我那巨人岳父不知谈完话走了没有?哎呀!不会又……我忽然极度不安、焦躁起来。 与阿通木聊着,完全心不在焉了……正想找个藉口回去看看,帐帘掀动,走进一人。 进来的是一直隐身的老巫师。一边示意我们不要起身,一边道:「我说怎么阿木还没睡,原来是驸马大驾光临。」 「哦……公主与苗蛇女说话,我便来与将军对饮了。」 「大师回来正好,卧底布防辛苦!快来喝上几碗。」枯藤落座,饮过一杯后,我问道:「傣王那边不会再闹什么了吧?」 「呵呵,玄月公主计言高妙,老夫不及。陷得众首领都对傣王冷嘲热讽,他那老脸无处搁,急着明儿赶早就灰溜溜回程了。」 「哈哈哈哈……」阿通木开怀大笑,大家又乾了一杯。 「傣王失势,其他那些头领知道闹得过分了,怕公主和吾王记恨,都商量着要怎么讨好公主和驸马,翻箱倒柜找礼物呢,你们走时,只怕不易搬运了。呵呵呵……」「谁稀罕!我们远行中原,轻装还来不及,怎能带许多重物?」想到我的鞍囊似乎有够沉重了,师兄出巡好像从来都轻手而去。 「呵呵,他们岂会不知公主不缺金银。找得恐怕都是稀罕宝物,以及……」正说着,一条丽影闪帘闯入──却是我的天使老婆──祝融公主! (三)帐秘 二人见公主进来,起身施礼,公主回礼都没有,只迈动修长的美腿奔过来,将个热乎乎的娇躯直扑到坐着的我的后背上,搂住我的脖子嗲道:「钟郎~~我想死你啦~~」吐气如兰,又埋头亲我的脸。弄得莫名幸福中的我比那两个呆站着的男人尴尬多了! 「好啦,好啦,别还像个小孩子似的!有个公主、大人的样子行吗?」我好不容易躲开她粘乎乎的唇袭,扳着她的香肩嗔斥道。见他两人并不惊讶尴尬,只是微笑着看这一幕,醒悟到,他们对这娇憨小主子的言行脾性肯定早熟悉不过,见怪不怪了。 「你怎还没睡觉?是不是淘什么气了被姐姐骂出来?」 「我才没淘气!是姐姐她们和父王……呜……」我猛醒过来!赶紧一口堵在她的小嘴上,不让她再说下去。暗暗叫苦,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怒火填膺,全身微颤,抱着高大的小公主站起了身。怎么她嘴里还有细微的……下午时的怪味?!我猛然松开嘴,狠狠瞪了她一眼。一边说着:「二位少陪,公主要我回去说句话。」一边拉着她就走。 该是淩晨的夜空,月朗星希,营寨灯火阑珊,一片寂静。隐隐看见寨外每隔不远就有巡逻的士兵。湖风清爽,让我怒火上攻并有些酒意的头脑冷静了一些。 先拉公主在主大帐的阴影中,低声问道:「说,我走后,你们都干了什么?」 「哎呀……你把我手都捏疼啦!哼!」公主嘟起小嘴。 我松开手,抱住她裸露的纤腰。女孩长那么高干嘛!害我审问她还得仰视! 「你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我不怪你还有赏,你敢隐瞒什么……看我不打肿你的小屁屁!」 「什么啊!月姐姐是把蛇女推荐给父王,也是要她一心送我们,明日躲过大蛇的谢意啦~~」我心略松,早该想到月儿的意思,全力拉拢蛇魔女,度过前路难关,再送蛮王一个美人,省得他老惦记月儿!可是……「那你父王和蛇女怎不回他这大帐,在咱们帐里就弄起来了?」从公主扑到我身上时的体温,就该知道这妮子是欲火燃烧得昏了头了!把手从她短裙里探到胯间,果然湿腻非常……「嗯~~~」公主在我手指触到她娇嫩淋漓的花瓣时,娇哼一声,身子就一软,两条玉臂勾住我的脖颈,喘息道:「那兰姐姐一摸到父王的肉龙,就……就和芙儿现在这样……走不了啦……」「那,她和你父王乱来,你们俩干什么了?」趁她也知道营帐外不敢高声,我加紧手指逼供。 「嗯……呀……我俩开始……摸逗兰姐姐了的……后来……帮她脱衣服,后来……她和父王弄上了,嗯……我和姐姐看了一会,就……和现在你这样了。」我抽离手指,凑进她挺直的鼻尖,一副要咬她的架势:「是不是又是你先对月儿动手动脚的?」「嗯……是啦……人家下午就没爽,一看那……就受不了了嘛……钟郎,你快爱爱芙儿吧!」说着,又把她的小嘴来亲我。 我忍住对她这份娇憨媚惑的冲动,拍了一下豹皮包裹中,圆乎紧实的屁股,问道:「你现在休想!还说你没淘气?快继续说,后来你们都干什么了?别告诉我你的嘴只亲过月儿!」「嗯……后来,兰姐姐就不行了,连丢了三次就软倒了。嗯,我和姐姐……只好用嘴嘴去让父王射出来,但是不行……父王就……」「就什么?别想编什么瞎话!快老实说,一会我才疼你。」我见这妮子说到关键处吞吞吐吐,眼珠乱转,就将手指再挑花蒂,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她坦白。 「啊……父王就一再恳求,求月姐姐……再骑他的大龙一次,姐姐一直都摇头……后来,兰姐姐也非要姐姐套一次尽根给她看看,还说……是姐妹就让她开开眼,不然就是姐妹情分浅,她明天就不陪我们去冒险了。姐姐没办法,才……呀~~钟郎……你轻些揉人家小豆豆啦~~」我浑身颤抖地抱住我的憨天使老婆,不知到底该恨谁?也许,只该恨这蛮荒族人的习惯的无耻,让我的仙妻再受龙入花宫的淫辱……「芙儿,你慢慢说,月儿到底怎样了?」我抱些侥幸心理,希望月儿即便难以坚持守节,也没再透花宫。那样,多少会减低些我的冲天恨怒。 「嗯……姐姐骑上去后,我看了一会就又受不了……还好,兰姐姐会舔人家呢!」 「别说废话!月儿她……到底有没有……全套进去?」我急噪地粗暴打断公主的罗嗦。 「嗯~~从来没人这么凶过人家嘛!夫郎欺负我!你眼神好怕人……」公主瘪起饱满的红唇,满眼委屈得水雾迷离,看看就要哭的架势。让我怒心一软,抱紧她细润的肩背,亲着她的嫩脸,谦道:「我不是想对芙儿大宝贝凶,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和月儿!怕你们有丝毫伤害。我……」「嗯……夫郎放心吧,月姐姐才没受伤害呢!她好快活的,爽丢了一次后,才把父王的棒棒全套进去,更快活地叫得……芙儿听着心都酥麻了……弄得父王也很快就不行了,吼叫着,射了好大一会,我头一回看到父王都软倒了!肉龙软软的,全是姐姐香水水,我……实在痒极了,就跑去找你了。夫郎,插入芙儿,救救人家嘛~~」唉,小丫头哪知道,月儿没受伤害,我这做丈夫的心也一样受到剧烈的伤害呀!分身的状态是可以为她的小火凤止痒,可我满腹气苦无地,哪有这个心情! 再说,总不能站在这露天暗影里就……「芙儿,你父王是不是还没走?我们去看看,如果他和蛇魔女回他的帐了,咱们就回床上好好爱你,好吗?」公主娇柔地答应着,一起向我们的营帐走去,我忽然尿急,就到一棵树下小解,这死妮子也贴过来,将个温润的小手去摸我喷射的硬物,几乎令尿水断流。 唉!她的蛮族……我算服了! 接近公主的大帐,我将附近的两盆营火盖上,黑暗中,营帐的通风帘透出微光。公主也学着我蹑脚接近帐门,帐内悄无声息,蛮王走了?还是他们点着灯就睡着了? 我将帐帘微微撩来一道细逢看进去──藤榻上,巨人山脉一样仰躺着,似已睡着,一个白皙的一丝不挂的女人跪在他两腿间,将个丰满的圆臀翘起,挡住我看清她的脸部和动作,我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不是月儿。因为她的腿和脚没有没有月儿那般修长纤秀到完美无暇,臀缝间夹着的秘唇虽然也丰腴肥腻,但两片薄露唇瓣色暗、绒毛曲张,被稠腻半干的浆液粘连淩乱,绝不似月儿的光润娇嫩……尽管有另一种淫靡刺激感。月儿哪去了? 我的月儿竟穿着衣裙,盘坐在帐脚一张软垫上闭目打坐!脸色平静,现出圣洁的滢润洁白,彷佛是观音正在坐莲。直让我怀疑刚才公主说话的真实度! 也许,月儿是以打坐来平息无奈出轨造成的内心波澜? 公主也挤在我身边偷窥了半晌,扭头向我吐了一下粉嫩的舌头。让我不得不思考我俩怎么办?带她回蛮将的营帐除非我疯了!鸠占凤巢,我俩只好去蛮王空出的大帐了……不知道再回那后帐的伤心地,不会导致我「旧病」复发吧?! 正犹豫不决着,忽听一直闭着眼睛的巨人如梦呓道:「我说,一会求饶一会没够的蛇美人儿,你非要再战,看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了,人家月儿还要休息,咱俩回我帐中搂着睡一会,早上定然龙醒,到时候……你不许再求饶了!」「嘻嘻,小妹已知道降龙之法了!原来,不可一世的大青龙就怕尽根套住,我就不信那么娇嫩的妹妹都能降伏的家伙,我会吃不住!大王有力气抱我回你的帐,小妹保证不再求饶,以后也都千柔百顺是你的人,哪怕辞了寨主之位。」「哈哈……一言为定,你以为本王会软倒得抱不动你个小丫?光听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虚软的巨灵也力过人!走!」「啊呀!穿上衣服再出去嘛~~」「奶奶的,谁敢偷笑本王!」巨人横抱着蛇魔女,一对光溜溜就走往外走,我赶紧拉公主闪到黑暗处,看着他肆无忌惮地走远。苦苦地偷笑了一下。 与公主溜进帐,月儿恍若未闻,忆起她的玄功是需要打坐修习的,今日斗蛇群损耗过大,迫得月儿必须修炼内力了。我示意公主也不要惊扰她姐姐。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躺着凝视入静的月儿,苦涩苦闷、心疼心酸。她能谈笑间将族盟祸乱扭转乾坤,而刚才面对蛮王求欢,怎就无力化解了!蛇女帮衬的要胁不过是恶作剧吧,还真能为此就不帮我们过湖关了?中午也是,那蛇女还真能强奸男人不成!为我一个面子,明知有可怖的陷阱还舍身犯险!若不是出了个莫名其妙的意外,岂不是陪了内力又输夫。怎么事情一涉及我,她机变莫测的非凡智慧就容易失灵呢? 一边冥思,忽视了公主娇躯在身后的媚贴峰揉、直到热息扑耳,有小嘴闷吭着咬我的耳垂表示不满,一手去解我的衣带,才想起还有个小娇妻要打点呢! 分身进入温暖、娇嫩和灵动之中,是公主的樱口含住了半软的它,轻柔地套动、允吸着。低眼看去,裸露於昏光中的肩背、腰臀曼妙的曲线起伏,如镀上一层淡金,美丽异常。左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金色的光润圆臀,我的娇妻实在是太美了! 分身已在香唇、嫩舌和热腔的刺激下酸悦激昂……那巨人刚才也是这般快活吧?! 倏然涌回的思绪令我肝肠欲断。他哪里是这般快活……他的大肉棒是同时感受我两个娇妻的口唇淫弄啊!以阳具的大小……我这做丈夫的肯定一生也感受不了她两个一起口含舌猥的挑逗……我……公主似乎感到我的分身在极度郁怒中的变化,有些惶急地将娇躯整个胯伏到我的身上。我的肚子受到两大团软肉的揉压同时,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旖景展现在我的眼前。 跳跃烛光使天使娇妻的胯间凤影如舞,粉嫩的肉唇、花瓣饱满翕涨,不止是长时间的兴奋所致吧?白蒙蒙的粘腻蜜痕中,闪烁着鲜亮的水迹,粉嫩无比、蠕动微颤的细小穴口,吐聚出一大滴水乳交融色的浆液,浓郁的酸梅微骚的馨香扑鼻。 如果不是心中刺痛,如此绝妙魅惑的风情肯定令我疯狂、无限沉迷地亲吻、舔吸……只要是男人都无例外吧?可是,我却幻视着插入这无比娇美之处,挤入花瓣、带出更水嫩的穴肉的是一根比我粗硕一倍的紫红肉棒……我的天使小娇妻被阿通木肏过后,花芯深处还有他的精液吧!新涌出的没有阳精的味道……她含我的小肉棍都这么兴奋,刚才舔她父王那么乌黑粗长,肉乎乎又壮硕遒劲的大阳具,肯定更……还有月儿! 武峰阁那一幕浮现脑海……月儿当时拒绝蛮王的理由是如果她为巨无霸肉棒口淫的话,情欲就会失控了!今儿口交后还能拒绝巨人的插入,是她的异常敏感见好?还是爱着我而竭力抵抗着情欲的折磨?关键是蛇女稍加要胁,就为她的情欲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放纵理由,所以抵抗瞬间崩溃……我该责怪再次失身的爱妻吗?唉,看那蛇魔女的表现可见,女人们真是受不了特殊粗长阳物的刺激诱惑啊!芙儿含我的都淌水,月儿含巨人的……肯定更流得一塌糊涂,连斗蛇群而内力剧耗的疲惫被炽热的欲火烧忘了,还要那大肉龙插入她犹如处子的……直至极度高潮得花心皆开,淫龙尽根入花宫……公主已翻身骑套上我怒涨的分身。热情无须为夫挑逗……只怕她热情过头惊扰了月儿,唇舌相对堵住她的呻吟,容她纵躯骑骋,依然如故的紧窄、细腻、火热,我虽心有旁骛,抑郁怒转,又怎耐娇美天使激情狎昵!明明也要被小火凤高潮的癫狂夹到射,伸手捂她小嘴时,被失神的天使咬得我几乎大叫。 於是,继续坚挺到俏娇妻二度梅开才精关失守。不过这次有了经验,抓起被头堵住失控的小嘴……旁边还有衣服,却不敢碰。那是那蛇魔女的,肯定常被蛇爬过! 公主湿热、柔滑的肌肤帖伏在我身上,「夫郎……你好棒啊……妹妹舒服死了!爽晕啊~~」天使老婆呢喃中浓重迷离的爱意绝非装假。让我的手臂更有力地搂住她甜蜜入梦。 我没射,依然很挺,再弄月儿一度花开应该也没问题。爱妻要是不被巨人透搅花心,一定不会让我此刻难过的。美神是爱我的!她冒失地蛮斗蛇群只因我当时的眼神,爱会令聪慧的她莽撞。可再度失身巨人……是爱会在淫欲中迷失? 虽然心头愁肠难解,不觉也黯然入梦……猛听得怪兽咆哮!惊悸而起…… (四)战龙 睁眼,甩了甩昏沉的头,听清是黑熊在帐外大声嚷嚷着要见驸马。光柱射进帐篷,天已大亮。床边丽影摇曳,我的仙妻容光焕发地坐在榻边,月眼微笑,关爱地看着我,好美!好美! 公主很不满又扰了她小人家的美梦,嘟嘟囔囔不起来,好在月儿很会哄着妹妹梳妆,两截豹皮穿着也简便,所以,我们夫妻三人还是一起走出大帐。 帐外已经站着二十多牛鬼蛇神,见我们出来都停止了嗡嗡,瞬间堆出一片与昨天很不一样的媚笑,说着喜嗑,纷纷献上大大小小的精美礼匣。 我也挤出谦恭的笑容谢道:「感谢大家的盛情,我们今日北去,一路凶险,携带不便,心意领了,可是礼物就不必了。」却眼见着他们脸色阴沉下来。 公主拉了我一把,嬉笑着说着感谢叔、兄,非常喜欢这个礼物,吩咐下人立刻包进皮袋备马。抽空白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我们的族规别乱说话嘛,拒绝首领送的礼,意味着绝交呢!」使我脸也一热,连忙和他们道歉解释,一面请他们入帐。 「哈哈……没空闲话了!一起去本王大帐吃早饭,饭后就要随太子一行出发啦!」岳父远远地喊道。 大家一起进了蛮王大帐,太子三人已经在座,气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但仍欠明朗。 吃罢出帐,见我们的三匹宝马与另外八匹高头大马被军士牵着,我的花马鞍侧又加个大行囊。众人再次道别时,才见蛇女慢吞吞地和她的妹妹相挎着走来。 月儿笑迎过去,挎在她的另一边,有如姐妹情深很久了似的。 原来蛇女姐妹要同去同回。月儿问她要不要把马蹄裹上毡垫降低声响。蛇女摇头说没用,月儿就提议两女共乘一骑。或是更安全的办法吧?汗血和赤兔好歹跑得快。 离了旌旗招展、人声鼎沸的蛮营,滇池边的小路狭窄,阿通木昂然不惧地一骑走在最前面,令我不得不暗佩他的忠诚胆气,后面自然而然走成蛇女与月儿、公主与蛇妹、我、铁甲骑士、白衣人、太子、绿衣女、铁甲骑士这样的顺序。 公主一声呼哨,黑白二兽又在路边草丛里出现并在月儿马前并行着,真是灵兽啊!连太子也不禁说道:「二位公主还有这样的保膘,我所不及也。」惹得公主自豪地咯咯笑起来。此后,除了共骑的两女不时窃窃耳语交谈外,其他人再未说话。 湖边的山崖越来越陡峭,道路与湖水的间隙越来越小,虽然湖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景色秀丽,但我隐约感到来自身后的紧张气氛越来越浓。也许是离昨天的恐怖战场越来越近,使他们的气息越来越重? 这里的地势让我反而有些释怀,那些铁骑根本无法同时进攻,所以才伤亡惨重吧?一条大水蛇没那么可怕吧? 我们不紧不慢地搜索前行,不觉已快三个时辰,天已过午,没有人提议打尖吃些东西,因为连我也觉得心跳咚咚──周围太静了!连水鸟都不见一只,更别提鸟呖虫鸣、树叶裟响了。哦,这儿只有石崖,根本没树。 「嘎……」忽然一声怪叫。全身寒毛乍立……偏身望去,一只巨大的兀鹫立在半块血水淋漓的马断腿上,见这一队人马竟不惊飞,只瞪着凶狠的鹰眼,警惕地半耸丈余宽的双翼……只在白虎对它的不敬深感不满似的低吼一声,才用巨爪抓起马腿,识相地飞走了。人们更识相地知道──死亡之地到了! 又行一段,只听公主「啊」地一声惊叫。悚然见,一副铁甲散於水边,糊满血迹和粘乎乎的黏液,那……那是从大蛇的肚子里吐出来的?! 身后传来女人的骇声,我回头望,绿衣女惊恐地颤抖着,捂着自己的嘴。身后的铁甲骑士脸色煞白,满眼痛苦和恐惧。那不知道是他哪位战友的铠甲,又不知还有几具吐出的铁甲沉於湖底! 沿途又零星看到有些弯曲变形的金戈长戟,可以看出其主人在最后使用它们时是多么奋尽全力……尖端却都不见血痕!公主抱住身前蛇妹的香肩在不安地抖动。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地势不像刚才那么险窄了,我们行进的速度骤然加快,开始疾驰起来,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按昨夜湖怪追击太子他们的方向,我们应该是已背离险地了,离开的越快越安全! 正在心跳开始越来越安定了,蛇魔女忽然叫到:「全体停下!」一队人莫明地勒住缰绳,蛇魔女和月儿低声说了几句话,我隐约听清一句是「无论怎样,你们该走快走,不要管我」。她随后下马,姗姗地走过阿通木,一直向前走了三十余丈,才伫立在水边……静得彷佛只有微风是动的,湖面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太子道:「等什么?此时不快走,还待那物追来吗!」后面的马便跃然向前,月儿做静止的手势,太子一行未予理会,我们三匹马也被裹挟着前去。长队变成一团,瞬间已近蛇女数丈。 「哗」地一声巨响,岸边湖水犹如裂开,一条巨大的无爪青龙带着带出漫天水花,龙首弯甩回来,正对我们的马前,如果这不是我一生中最惊骇的一幕,我也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恐怖的圆眼凶光和那大张的彷佛要吞噬一切生灵的巨口! 一股腥恶已极的浑浊的水液向跑在最前面的铁甲兵和阿通木喷射而去。两匹战马惊立嘶鸣,将两员骑将狂掀落於地,回身不得,疯毛地跳进湖中,却被突然翘出的蛇尾大力扫进水底。 其他坐骑惊退中,两将翻身爬起,各挺标戈就要挺身冲刺。只听蛇魔女尖声高喊:「千万别刺!你们退后!」制止了他两个的决死出击,慨然走向那长了两坨棱角,看起来比岩石还坚硬的畸形恐怖蛇头前。 没人再会不信她了,我们缓缓地后退了数丈,连两只灵兽也肌肉紧绷地伏蹲公主两侧,随时准备拼搏护主,只是现在感觉,除了大象,一切生物在着湖神面前,都太渺小了! 心在耳朵里跳得砰砰直响,月儿举手挡在公主和我的马前,如果巨蛇扑来,她一定会挺身挡在我们前面,给我们赢得拨转马头逃走的机会。那……我还活得下去吗?!死也一定和至爱仙妻死在一起!也不失是种幸福。这样想着,我竟然不害怕了。看了一眼太子一行,除了白衣青年,都是脸色煞白,攥紧马缰的手颤抖着斜张,备着最快的速度拨转马头。我恍然不觉得我的马比他们矮了! 此时显得比月儿还勇敢的蛇女,双臂交胸,被水花溅湿了衣衫,背影丰满婀娜。湖妖巨大的怪头在她身前数尺处缓缓逡摇,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咝咝之声,比手臂还粗的蛇信骇人吞吐达数尺长,不时碰触到蛇女脸颊,也未吓她退缩。 我在敬佩她的勇气同时,更佩服她的能力,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她能提前半里预知埋伏在水中湖怪的准确位置!现在回想起来,怪蛇腾空前,它的鼻子应该是水边看起来毫无异常的一块顽石。这是她隔了那么远就认出来的?我们只会关注着水面有没有异常物体和破浪。 此刻无时间概念,瞬间也如一年,已经无法用正常思维去判断了。所有人似乎都眨也不眨、摒住呼吸,可我还觉得周围气喘如牛,大概是马的呼吸声太大。 猛然间,湖妖的蛇尾腾出水面扫来,卷起了苗女,比百年古树还粗的、布满坚硬鳞甲的蟒身摇动,在人马惊叫声里,将她卷入湖中。蛇女面无惧色,朝她妹妹和月儿摇头示意不要过去救她,一只还能活动的手臂挥舞,让我们趁着湖怪缩身入水的当儿赶紧跑过去。 她是要以己身生祭湖神为我们争得活命的道路!我脑中忽然想起书中所记战国时《西门豹治邺》的故事,可那是打破了用女人祭祀河神的陋习啊。 脸色煞白的绿衣女拉着太子催马,太子见我们没有动的意思,下令道:「大家随我快走!」月儿摇头,我自然也摇头,阿通木去拉公主的马,公主也摇头道:「姐姐不走我也不走!」他看了一眼月儿后,也站定了身子,只把长标握得更紧。 令我惊异的是,白衣人也摇头对太子道:「殿下快走吧。我是一个废人,连出家之愿都不成。这样活着也让你一直为难,最该以身饲蛇的是我……佛愿入虎口,恳请王兄看来多年情分上,给我一个入蛇口向佛的最后机会吧!」说罢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失了马的铁甲骑士:「你俩快护太子回城!」太子摇头叹息一声:「这是何必……」被绿衣女催着走了两步,转回身道: 「贤弟可答应若生还则回善阐见我?」见白衣人苦笑点头,便抛给他一个小瓷瓶道:「这是解药。兄弟自求多福吧!」说完催马,又在疾驰的骏马上回头,深深地望了月儿一眼,才狂奔而去。 我可顾不得鄙夷太子和那位不知出身什么武林名门的女子了。苗女已被卷入湖水,只剩头部,仰面喘息了!水怪的前段身子昂在空中摇晃着,对离去的人马并未注视,只好像将圆眼锁定在月儿身上……靠!你个死怪物也知道美丑?我暗骂着却为爱妻高度紧张起来,手握刀柄思躇着如果它咬向月儿,我的全力一击劈向它的眼睛能否得手……站在地上的白衣人吃下瓶中的药后,似乎凝神运了运气,便真举步向湖怪走去,月儿伸手拉住他,低声说道:「英雄且慢!兰姐姐一路叮嘱不可妄动惹怒湖神,她此时或没有生命危险,攻击则会生变。」……宁静!巨蛇扭晃带动水花声、咝咝吐信声,苗女的喘息哀鸣……时光带着生命飞逝。女英雄的脸色渐渐由红转白,与被蟒蛇缠勒的动物一样抖晃着头、张口咿呀,看看就要喘不上气了呀! 月儿忽然转头四处张望起来,白衣人挣脱月儿的手,迈步走到湖怪前,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大叫着:「听懂人言的才是湖神!来吧!放开她!你来吃我吧!来啊!」我忽然感到愧疚,刚才看太子逃跑,我自负像个男人,可是和这个比我大不点,外表看起来儒雅、英俊,体内流着皇族血液的年轻人视死如归的勇气相比,我咋又不太像男人了呢! 公主搂着的蛇女小妹扭动着身体「呜、呜」连声,大概也急於去救乃姐,却被公主抱紧并捂住嘴。 白衣帅哥见那湖怪高仰着头,对他不理不睬,怒喝道:「好吧,既然你听不懂我的话,你就不是湖神。对妖孽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抬手一道劲气射向龙蛇之目。 攻击之快,让月儿一声「不要」显得已晚。那怪头一直在无规则晃动,劲气再快再准,也只见它眼皮上的硬鳞「嗤」的一声爆响。虽只腾起一丝气雾,但显然已激怒了它,巨大的蛇颈快如闪电地向白衣人弹去。 这贵族青年竟是一流武林高手!他闪避的身法虽不如月儿轻灵,也不似我的步法那样多变,倒与师兄学的类似,刚正而迅疾。一边闪避,双手连抬,劲气交错,只不离蛇眼左右。我头一次看到内气外发的远程攻击如此强劲,若是人体挨着,不洞穿也当一镖射入。怎奈伤不了这千年蛇怪的鳞甲,不知这样耗内力的攻击何时才能击中蛇目! 龙蛇咬不到他,反不断被打击,终於暴怒地将奄奄一息的苗女甩到岸上,全身灵动之后,白衣人立刻险象环生,拼命闪避中已无暇攻击,但他仍有意越避越远离人群。阿通木不懂武学,见状解下他宽厚的腰刀,喊了一声「用这个!」抛给白衣人。青年伸手接刀便被怪嘴咬住了衣袖,龙蛇长身仰起,将他带向空中,倏地张开血盆巨口……「蹬鼻子闪啊!」我惊叫提醒道。他武功比我高那么多,应该能蹬到怪物唇鼻处弹回岸上。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他竟选择直直地落进怪口,怪物的口中传出人的大喊: 「你们带上伤者快走!」龙蛇狂乱地摇摆着,我看到白衣人全身已没入它咽喉中,只剩双臂肘支和头在怪口中,他在看着我们,双手将带壳的厚刀立起卡住巨口……他在接刀时已打定主意这么做?肯定是了!太子走的时候,他就坚定要入蛇口而让我们逃生啊! 可是他也低估了龙蛇了! 湖怪猛地砸向湖面,巨浪排涌,蛇头深没水中,肯定会淹死他,蛇尾却横在岸上扫得砂石乱飞,哪里得过! (五)险变 那湖怪再次从水中抬起上身时,大嘴依然张着,看来白衣人依然用最后的意识,立刀卡着它的咽喉。一条粉影高高蹿起,是月儿! 月儿从马背跳到岸边,随即一纵,飘向湖面上空,抱住了大幅摇动的龙头。 我「啊」地惊呼一声,心就要从咽喉中跳出来! 怪物恼怒地再次将上身砸向湖面的前一刻,竟然在月儿的轻轻拍打下,止住落势,重新昂起晃动着。 我了一下公主,急道:「如果月儿危险,你一定让虎豹去救她啊!」公主白了我一眼,意思是「废话!」,又焦灼地盯着战斗场面。 长龙带着骑在它颈后的月儿摆动着,有如牵扯着我的心脏。我无法从马背上跃起,但我能下马走向岸边,我不会水,但如果它还那样把头没入水中,我的宝刀能不能斩断它最细的尾端呢?可是,原在岸上的蛇尾忽然直向月儿倒卷上去! 月儿被巨蛇的尾巴卷住了身子,如苗女一样被死死缠了几圈后拖向水中。蛇头得意洋洋地晃向岸边,我会象白衣人那样,激怒怪物使月儿脱身,哪怕是我也葬身蛇腹!我的腿却被瘫在水边的苗女拉住,她挣扎地摇着头发出虚弱的哑声: 「不要……再惹怒它了!」我犹豫着,那湖怪的巨硕蛇头已近岸边,血盆大嘴忽然张得更大,噗地将白衣人喷了出来。 他人落地不动,不知是昏是死,只是双手依然保持持刀的姿势。那苗女小妹终於挣脱月儿搂抱溜下马,跑去将白衣人抱在怀里,一面叫着公子,一面伸手探他心口,全然不顾他一身粘湿和我这里都闻到的腥臭。接着,又拍背又压胸,终於使那老兄吐出几口浊水,看来是没死。我赶紧将目光寻找月儿。 娇妻和刚才的苗女一样,被卷得只剩头部还在水面之上晃动浮沉!水浪不断冲到因喘息艰难而憋红了的面容上,黛眉紧蹙、月眼已合,在泥沙泛起的污浊湖水和湿贴的云鬓黑发间,那色比荷花娇艳更是我痛愈撕心裂肺的悲景。 就在自己眼前,我爱入骨髓的新婚妻子的生命在恐怖力量的缠束下即将消逝於污浊泥水之中,美绝人寰的躯体还要被吞入千年怪物的腹中消化……有比这更惨绝人寰的世间悲剧吗? 我好奇怪,在无比痛苦、悲愤的打击中,不仅恐惧感消失了,甚至感觉不到哀伤,感觉世界很静,身子很空,头脑很冷静。 冷眼看着恶龙得意地翻卷,高扬的头颈摇晃着,背部密布巴掌大小的鳞甲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青蓝色的恐怖幽光,蛇腹却是光滑规则的条块排列呈显一种吓人的火烧色,周身一副坚不可摧的样子。 它的人力和兵器难以撼动的庞大、坚固的形象与腹部的颜色让我倏然联想到阿通木的火阻象群……可惜这里不是森林,石头是不能燃烧的,但是,失去月儿后,我会把我有生之年用於将这湖岸摆满火药、油、硫磺和木柴,我不信我引不出来你这怪物,也不信你能逃离火海,因为我不会躲起来也给你逃走的时间,我会和你一起葬身火海,那时就是你很痛苦,我很快乐!我魂魄可以追到九泉,再次迎娶月儿了,哪怕她还会偶尔迷失自己地惹我生气。 不知是那水怪存心戏弄猎物还是月儿的功力高而支撑住了缠卷之力,良久之后并未陷入昏迷,眼皮和嘴一直在颤动,时而发出微弱的哀声,只是冰冷的湖水已经将爱妻的脸色浸得发白了。如果眼睛能够喷火该多好!我的怒火足以将怪物烧成灰烬,连同滇池的湖水都热腾起来! 怪物终於失去耐性了,连尖尖的尾巴都翘出水面地晃动,身体大幅摇晃后,卷曲过来,似龙似蛇的怪头伸向了月儿。 我和阿通木同时冲向岸边,我抓住他的长标,喊道:「我来,你护着公主快走!」他看到我眼神的一刻,放了手,我用力握紧长标迈出隐身步……我确实隐身了! 那么大的怪物藏身此处都看不到,早该知道这儿不是缓坡啊!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了我。好在我早没了恐惧之心,将长标当撑杆,点向水底,果然将我的头撑出水面。 两只手有力地将我拉到石岸上,是阿通木。他从我手里拿回长标,做出投掷的姿势,却没有出手。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赶紧向月儿看去,不觉也愣住了。那水怪的头就在月儿脸旁,却没有张嘴,只不断用舌信尖触碰她的脸。它在品尝食物的鲜嫩度?! 月儿睁开的眼里似乎并无畏惧,目光扫到成了落汤鸡的我时,才露出忧急。 但她更多的时候是盯着怪物的眼睛,眼神变换有如交流,我也确实感到整个气氛没有了凶暴与危险的味道。只有怔怔地看着月儿,她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血色,应该比全身湿透、在风吹过时打寒战的我的气色更好。 我没看错吧?月儿在恐怖湖怪的面前还能瞬间闪过一丝羞色!娘的,肯定是头上淌下的水让我视线模糊了。可是月儿在离我越来越近是肯定的。爱与毁灭、生与死的瞬息万变让我只能目瞪口呆。 简直太幸运了!那怪物竟松开了缠卷,月儿无恙地自己纵身回到岸上,回身看着龙蛇的大脑袋再次缓缓靠近她,湿漉漉的俏脸上真的是露出笑意耶! 三尺多宽的蛇身几乎是在我头部的侧上方向月儿延伸过去,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此时看到蛇腹的火烧红已向淡绿色褪变。我放下枪杆握住了刀柄,心中却清晰地感应到一种友善甚至亲密的轻松气息,非常怀疑我这动作简是多余……恐怖的蛇信与月儿的双手做了一番密集接触后,怪头又摇向了挣扎着起身的苗女,同样在她的手甚至脸上撩动半天,粗大的躯干晃悠悠地转向烟波浩淼的湖面,最后向我们回了一下头后,背身晃动,蛇首破出折线的浪波,渐渐远去……不见了。 斜阳让半边湖水金光粼粼,美不胜收,一切都彷佛一场噩梦。 (六)坑人 将三匹马当一堵墙,两对全身湿透的男女分在两侧换衣裳。白衣人再贵族,也只能换上我仅有两件的土布衣裤中一套了,听到那边月儿也在嚷嚷着到善阐城后,要好好做两套衣服。我的蛮族驸马礼服算彻底完成历史使命了吧?这玩意掉水里后死沉,我随手扔到了水边。 交谈了两句,我刚知道了那勇入蛇口的青年叫段正淳,月儿她们也换好过来了。绝境逃生的爱妻和苗女都换上月儿当师姐时的衣裳,蛇女看起来还很虚弱。 我们决定还是尽快赶往善阐再休息。七人三匹马还有伤者,阿通木非要跟着跑,结果行了一会后,我发现他还没我的步法跑起来快,执意与他换过,这回行进速度才快了起来。公主和月儿不时回头给我一个鼓励的笑脸,我发现我跟上常速奔跑的马并不很吃力,而且在我有些喘息时,段正淳也恢复过来了,非要接替我步行。 他内力不低,龙行虎步运起来比我还快,这次常回头看他的是苗女小妹了,她回头时不笑,但漂亮的凤目中全是关切,也不知那段姓帅哥收到没有,这个天真、美丽几乎不逊公主的苗女显然对勇救乃姐的男人生出不一般的好感。她回头是冒着被公主笑谑压力的,常在回头后,被公主咬耳朵,说得她一脸红云。 我忍不住道:「芙儿,你别欺负小妹了行不?好的不学,学你姐姐取笑别人倒快!」 「你怎知我没学姐姐好的!」公主吐舌笑得那么顽皮童真,似乎早忘了刚历经的凶险。 我可没忘,恍然问她:「对了,你姐姐凶险的时候,你怎不叫你的虎豹去救她?」 「我没觉着那蛇要害姐姐啊~~」男人的感觉比女人迟钝?她那脑子的判断都比我准……我和段老兄又换过一轮后,湖面越来越小,天色已黑,一片大城的灯火就在前面。 城门的军校拦住我们,段正淳赶上来道:「他们是太子的朋友,你们不会不认识我吧?」小校於马上躬身施礼道:「给王爷请安!太子吩咐亲迎贵客,请你们休息片刻,小的立即去通报!」说罢,沿着正街飞马而去。过了一刻,绿衣女带着两个随从与军校赶了过来。 「各位辛苦!太子命我来迎接贵客,请随我来。」绿衣女笑容满面,声音娇脆道。 眼见着前面好大一片高墙,该是太子王宫了。我们却被引着拐进一条巷中,来到一扇黑漆大门前,有下人提灯侯在门口。绿衣女下马道:「这是太子专为贵客准备的别院住所,诸位请进!」我们纷纷下马走进去时,段兄问道:「太子也在这里?」「可不是嘛!正在厅里等候各位大驾呢。」马匹由下人千走,我们走到房门大开的正堂前,只见还是那身锦袍的太子在里边负手背立,绿衣女恭谨地让到门边请我们进入,没想到对太子都那么拽的女人也很有礼貌嘛! 我进去时,感觉身边的月儿有些犹豫。难道爱妻对那个太子冲她的过分热情有些顾忌?脑子想着,脚下猛然一空……惊叫声中,我看到众人以及双兽都从我身边掉了下去,只有我和尖叫的公主没有──原来我们脚下一大块地板忽然翻落,下面是深不见低的黑洞,走在后面的月儿恰站在坑边,疾速抓住了我和公主的腋下,拧腰就要弹身后跃。哪知那两个下人装束的早并排站好,一片闪着蓝光的暗器如雨地向我们射来。 我的电光闪念是:月儿快松手跃起啊!你的身法是可以避过的!可是月儿却奋力将我和公主双双抛起才旋身闪躲,空中的我看到几件蓝光锐物穿过爱妻的白绸衫,有血滴迸出! 又几颗蓝光射向半空中避无可避的我俩,月儿比暗器更快地冲起,挡在我和公主身前,金属入肉的噗声不只一下,月儿的悲鸣和我嘶吼同时响起……只要落地,我的配刀肯定会立时劈了放暗器的! 可没等落地,绿衣女的长鞭带着尖锐的呼啸横扫过来,鞭梢上也有幽蓝的金属光点。硬受了几只毒标的月儿还能拥着我们两人半空飘旋地避开,但也只能向黑暗的地洞中坠去……(七)歹毒我们好像掉在草堆上,随即再向下滚落,我怕压到月儿的伤口,奋力运出步法,终未摔倒。